陈氏又长长叹一口气:“人算不如天年,当初是我用心放纵他,把他教成了纨绔,谁晓得老爷又要他读书,真是折腾的我累得很。”
就听陈氏又道:“老二媳妇那边是甚么动静,我都有些看不透了。胡妈妈说她很诚恳,可偏又几次三番掺杂事情,搅得我烦的很。”
方老爷见弟弟做了官,到底有些想头,因而窜改了战略,重金礼聘好的先生来教方其瑞,动机明眼人一看便知。
陈氏却目光灼灼的瞧着她:“现在几个丫头都闹起来,不同心,哎……如果再不听话,只怕我这心疼病又犯了……”
何家贤还来不及开口,就闻声方老爷拜别的脚步声。
金娘子闻声她提这茬,有些不好插话。
陈氏摸着碗盏,对着何家贤笑眯眯的:“……本来是玉烟抄的,现在她病了,少不得劳烦你……”
陈氏狠狠一锤大腿:“我气就是气这里,这些年好吃好喝服侍着,宠着惯着,偏一个两个都不晓得循分守己,不平我的管束。”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倒是不担忧,可她背后另有个二丫头,那丫头狡计多端,好好的惯会设想人。我那日不过是想当众丢丢她的人震慑下她,没想到倒是给她逮着机遇了。”陈氏提起此事便恨得不可:“两小我不晓得暗害了甚么,让老爷就那么样信赖了她,问都不问我。”
嘴上呢,也多次奉劝方老爷要逼孩子长进,银钱上剥削的短长。如许既保住了里子,又有了面子,外人谁不赞她这个嫡母贤惠慈爱,一心为了庶子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