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安设下筷箸,缓缓地启唇,“容某心中敬慕摄政王,但是从未有幸亲目睹过他,不知坊间对王爷的传闻可否失实?”
酒过三巡,田文镜已经醉倒在酒桌上,此时正趴在他的位置上呼呼大睡。然其他几人却不见涓滴醉态。
问完这句话,长安清澈的目光不经意地瞥向殷九尧。
殷九尧心中愁闷,她这主子当得委实憋屈,竟然被部属审得和孙子似的。
田文镜极力聘请,清风面薄只得同意。影扔下一句“我另有事”就走了。
见殷九尧的答复没有任何马脚,暗香也不好再能人所难。
“那王爷是何时给你的手书?”暗香秀眉微蹙。
容长安微不成察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勾。那眼神仿佛在说,“不错,编瞎话编得挺溜。”
殷九尧:“……”她忍不了了!
“妾身貌丑,不敢污了各位大人慧眼。何况即便各位大人不介怀,妾身也会自大。还请大人允我戴着面纱。”
此时四人目光齐齐投向他和殷九尧,八道目光温度分歧,但却一样锋利。比起田文镜这宦海熟行,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顿时,跟着一道“砰”地巨响,只见殷九尧手中的酒壶已经被震成了碎片。
“那封信的确是我们王爷所书,但是……”暗香话锋一转,声音微冷,“夫人可否奉告我等,夫人是从那边得来的那封手书?”
殷九尧早就想好说辞,此时面不改色道,“是妾身在邺城时,一次偶尔得见王爷,王爷仿佛受了些伤,妾身帮王爷请了大夫,王爷便给了这张手书作为报答。”
过了半晌,冷月抬头干了杯中酒,开口道,“坊间那些关于我们王爷的传闻不得当真。实在要说我们王爷最明显的长处,实在就是……不要脸。”
一月之前,恰是殷九尧失落前后,那段时候产生甚么,四大保护都无处可查。而京兆尹田文镜也不会思疑摄政王此时已经失落。
至于这面露焦心之色,在大堂里不断转圈的粉衣小女人,应当是四大保护的老幺,年仅十六,却精通医术毒术,奇门遁甲,只是独独不会武功的暗香。
容长安眼神扣问她有没有事,她摇点头,他这才持续回应正抓着他说得兴高采烈的清风。
“妾身见王爷的时候,王爷的伤势并不紧急,只是腿受了伤,有些行动不便。”
殷九尧:“……”
他俄然有些猎奇,只是四大保护就已经如此深藏不露,那他们的主子,那位让阿九念念不忘,各式保护的摄政王,又会是如何的人物?
因为四大保护是摄政王的左膀右臂,以是这顿饭的话题便首要环绕着摄政王。
“对了,我跟你说啊,我们王爷啊固然智勇双全,但他实在是个傻子。清风偷过他三把古刀他没发明,我每天拿他王府的例银给我铺子的伴计发人为他没发明,暗香更不消说了,有事没事就偷偷往他饭菜里下点东西,拿他试药。我记得有一回暗香试春药,成果有一味药下错了,害得我们王爷一宿跑了三十八趟厕所,他还觉得是他吃得太多,你说他是不是傻……哈哈哈哈……”
厅中一阵沉默,田文镜适时地凑上前道,“天气已晚,晚膳早已备好,四位大人就在府顶用膳吧。”
“他现在武功天下第一,可着大云没人是他敌手。可你没见过他小时候因为摸了人家女人的屁股被徒弟揍得满屋子乱窜的模样。那场面看着真是……太爽了!哈哈哈……唉,你愣着干甚么,倒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