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史立马就精力一振:“搜就搜!本官问心无愧,底子不怕你搜!”
两小我在牛仙林的支撑下,同仇敌忾的瞪视曹姝。
牛仙林立马就端出一副至公忘我的面庞,大声喝道:“既然刑部来人了,二位还是从速往长安归去一趟吧!贤人最是贤明,如果证明那位郎君是诬告,你们必然不会有事的。”
说罢,便从贴身小衣里取出一块白绢来。因为日日贴身带着,白绢已经变成了黄色,但上头鲜红的血渍却还一样的触目惊心。
“没错!底子没做的事情,怕甚么?曹娘子不如也叫人往本官在长安的府上搜一搜吧!”戴子昂紧接着就道。
“情急之下写的血书,笔迹天然和常日里写的不一样。萧长史您如果不认,那何不叫人去您府上搜一搜,看看我阿弟到底在不在您府上?”曹姝冷声道。
曹姝手一抖,将白绢展开,便暴露上头歪倾斜斜的几行字来。固然寥寥几十字,倒是满含悲苦,字字泣血,看得人几近热血冲顶。
萧长史一怔,眼中闪过一抹虚色。
曹姝对峙道:“小女没有扯谎。小女这里有一封信,就是被困在萧长史府上的阿弟偷偷给小女写来的血书。可爱小女孤弱有力,收到血书也无能为力,只能夜夜对着阿弟的血书堕泪。现在既然萧长史还对小女步步紧逼,小女也只能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了!”
而另一封信该当是曹老太太死活闹着要把曹姝嫁给萧长史做妾期间写的,里头尽是抱怨之词,也少不了对萧长史和自家老母的抱怨。那字里行间也在模糊的劝说邱家干脆上门退亲来算了。只是他又舍不得这门婚事,因此将话说得非常的隐晦。
他们请来的都是扬州城内数一数二的文人骚人,这些人狷介自大,最不屑和人同流合污。让他们来辨别真假,谁都没有贰言。
说罢,他又转向戴子昂那边:“戴察看使,那位曹郎君还说,他有一名双生阿弟,当时是和他一起被从送去虎帐的路上带走的,带走他的人便是你的宗子。事情既然牵涉到了你,还请你也一道回长安去共同刑部调查。”
“别的证据?”邱山眉头一皱,随即又面放红光,“我晓得了!我这里的确另有几封家父和曹长安之间的来信,内心也提及过这门婚事!”
崔蒲立马便差人去请人来。
为首之人走出去,目光一扫,眼神便落在了萧长史身上:“萧长史,有一个从你府上逃脱的小郎君跑去刑部分口投案自首,自称乃是三年前被抄家的长安令曹家以后。他说这些年他都窝藏在你府上,以奉养你床笫换得免于上疆场的运气。此事已经上达天听,贤人大怒,命我等马上请您回长安,将事情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