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皎皎听到这话,心中也是狠狠一震。
曹姝闻言急得不可:“表姐,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现在这事不消你们插手了,真的!”
“嗯。”曹姝点头,乖乖被他牵着往马车那边走去。小女人的模样温婉又温和,站在高大粗暴的邱山身边,仿佛夫唱妇随的模样,如何看如何感觉养眼。
“没错!”崔蒲点头,便也弯起唇角,“不过,你说我们先让她去做点甚么好呢?”
崔蒲点点头,便又禁不住握紧拳头。“戴子昂实在可爱!要抓人就抓人,何必把其他无辜人等都给杀了?这一次,不活剐了他我就不叫崔蒲!”
胜利处理了这个老太太,崔蒲和慕皎皎才放心的回到府衙。
三年前阿谁孱羸而衰老的身影还在面前挥之不去,但他们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了。
“老夫多谢知府夫人美意。恰好我们医馆里就缺了医馆打杂的老太婆呢!”常太医闻言从速就道。便一挥手,带着两个药童上前来将曹老太太给拖走了。
“尸身已经让家人认领归去了。我明天见了他们的家眷,一人赏了她们一百贯钱,并承诺等他们的孩子长大了就送到我们身边来服侍。她们固然悲伤,但神情还算安静。再等过段时候,他们完整接管了究竟就好了。”慕皎皎答复。
间隔慕皎皎预言的三年时候,竟是分毫不差。
崔蒲闻言连连点头:“说的没错!别的不说,赔偿是必然要给的。不然,我们真是亏大发了!”
这类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人,心向来比别人狠很多。他们做事,只求速战持久不留后患,又怎会管甚么性命不性命的?那些庄户的性命,在他眼里就和蝼蚁无异吧?踩死了就踩死了,底子不算个事。
邱山却将她往中间一拉,本身悄悄瞧着曹老太太:“曾祖母,您如果还想让您仅存的孙儿安然无恙的话,最好还是本分点做人的好。”
成果现在,这对伉俪竟然为了戋戋半年的俸禄要她赔偿?
“我们缺不缺钱是一回事,但您白叟家必须为您曾经的所作所为支出代价,这又是另一回事了!”慕皎皎笑道,眼中尽是小人得志的奸刁,“再说了,可贵十三娘子不在这里,我们怎能不抓紧时候折磨你?积累了快十年的气,不好幸亏你身上宣泄宣泄,等你寿终正寝入土了,我们就真连个宣泄的处所都没有了。六郎,你说是不是?”
曹老太太在曹姝跟前再横,现在换了邱山,她顿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普通,再也狂不起来了。
“你们莫非还缺了这点钱不成?”曹老太太尖叫。
慕皎皎含笑:“那可多了去了!就像前次,您在我们这里住了半年,吃穿用住但是一文钱都没给呢!并且因为您的原因,我夫君还被罚了半年的俸禄。您可想过,没了我夫君的俸禄,我们一大师子该如何度日?而您,又该如何授予我们赔偿?”
“凡是贤人将他在长安多留些光阴,他也不至于这么早就离世了。”崔蒲仍然愤恚不已。
“张中书,在回岭南曲江故乡扫墓时,因病去世了!”
没过几天,长安那边来了一封崔阁老的亲笔信。崔蒲拆开看过,顿时浑身颤栗,双眼通红--。
但是很快,这份感受又被突破了。
伉俪俩放松的躺在榻上,相互依偎着,享用着可贵的安好。
还记得史乘上冷冰冰的一句话,将一代贤臣的结局交代得一清二楚。但是现在想来,她却感觉心口一阵阵揪痛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