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长辈,你不早到也就罢了,竟是连礼都不晓得行么?你这些年的端方都学到那里去了?”
韦刺史便对胡姬摆摆手:“你下去吧!不等摇铃,你们都不要过来,让我们自安闲在的说会话。”
崔蒲听了,倒是问道:“既然如此,那您为何不等人到了再和下官说?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将下官请来这个处所,鬼鬼祟祟的说这些?并且,如果下官手里有这么有力的证据,下官但是会一向藏着,比及关头时候再放出来,如许才最有结果嘛!”
韦刺史内心猛地一跳。“难不成你觉得他们能赚多少?一包药也才两文钱!”
至于这么久了,那些人到底赚了多少钱,他却只字不提。
等胡姬下了楼,远远的走开了,韦刺史才又转向崔蒲,一开口就是气势汹汹的喝问:“你闹够了没有?”
不过,好歹他没有摆上官的架子,也算是还晓得点分寸。
没招惹?你们没招惹才怪!
“本刺史晓得这点钱你们不在乎。但是,这已经是他们这段日子所赚的全数了!你别得寸进尺!也别欺人太过!”韦刺史怒喝。
“不测?韦刺史您肯定?”崔蒲含笑着。
崔蒲含笑:“实不相瞒,长辈固然会煎茶,但已经好久不脱手了。我家娘子就爱吃白水,时不时的还会折腾出一些希奇古怪的茶汤出来,比普罗大众吃的都要平淡些,但口味倒也不错。长辈吃惯了那些,对这些重口味的就吃不下去了,还请您包涵。”
韦刺史立马双眼一睁,眼神非常不悦。
“所赚全数?您肯定?”崔蒲冲他低低一笑。
“那只是不测!”韦刺史俄然又冲动起来,他直接扯着嗓子大喊,“那只是不测!他们被人骗了!他们都不懂药,只照着方剂去买,药商骗他们是阿谁,他们也就将之当作真药买归去了,代价倒是一份都没少。那只是一个失误罢了,现在他们已经晓得错了。并且,这么久了,就那么一个处所出了这件事,可见此事并不遍及。泉州那边不是都已经给了认定了么?”
崔蒲长叹口气,便顺手摸出一本小小的账册递畴昔:“这里是我们在珠江港口的药铺一个月的帐本。他们现在只做施药的事,然后便是港口有甚么突发事件便赶往救治,一个月的药钱未几,搭出来的只要两贯多。也就是说,如果药材全用正宗的,一点不掺假,均匀一天派发一百碗药,一个月就是这些钱。算下来,一碗药本钱也就不到一文钱。他们既然在广州府外的各处港口都在卖药,那进药量更大,代价必定会更便宜些。而如果再将药材的质量放低一些,或者换些结果差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