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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调皮,倒把连翘乐了,却故做凶恶道:“听话,莫要姐姐焦炙!”
且看他才一挑盖,缓缓饮上一口,嫣笑若海棠,“狮峰龙井,以明前茶为上乘珍品,其‘色绿,香郁,味淳,形美’堪四绝,光彩黄嫩,香高耐久,有‘龙井之巅’雅韵。其采择要求严格,制工亦极其讲究。陈泡时汤色碧绿敞亮,香馥若兰,甘醇而鲜。田掌柜好高雅,竟得藏纳此般佳品。“
连翘一叹,刮刮她小巧的鼻头,道:“那里欺负你了?荷香待着你呢,快些出来。”
鄢梓阳接办以捧,轻拨浮叶,却不镇静细饮,眸含七分笑,更溢三分寒,“田掌柜,公子先前同你劝道的,你可入耳?想田掌柜亦晓得,摆布逢源之人,可非合作的上上之选。”
这厢说得半夏眸子一亮,“药领了返来?姐姐恰带来样好东西。”
“甚么东西?”经她一诱竟叫荷香心生猎奇。
李响引茶蹒步而入,按序置正盅盘,辄一回身揖道:“公子,请。”、
鄢梓阳这才舒颜,又一饮茶。
半夏偏不依,横身于她前,吐舌道:“我就不,你们都不疼我,还属荷香记得我。”
田均哪儿敢?忙答:“小的依命。”
乍听确乎不难。可谁想这计中一计又为何?
“好。”鄢梓阳笑道,“田掌柜莫要严峻,小事罢了。”
半夏不由嘟嘴,皱皱敬爱的小鼻子,轻抗道:“只晓得欺负我。”
鄢梓阳轻蹙眉,嘟囔道:“如何,不肯?”
鄢梓阳定当客气道:“如此重礼,鄢某岂敢就此收下?”
半夏终不闹了,一闪身,呲牙道:“就道你不疼我。”
荷香充耳闻声,不由心中落寞,却瞧连翘探头叮嘱道:“幺丫头,可要照顾好荷香,如若不,休怪姐姐当真不疼你。”
一言一往,鄢梓阳亦不深思究查先行之人一事,却端茶施然道:“这番一想田掌柜定藏了好些希奇珍宝,不知本公子可有幸一瞻?”
李响合袖一鞠,“好咧。”
但闻语气,田均辄咽两口唾沫,断断无功德,陪笑道:“公子且说便是。”
田均笑道:“小的不过粗人一介,自不该糟蹋了这美人,还请公子予小的三分薄面。”言罢,瞧李响箧盒一展,呈出半箧茶叶,又将其合上,予前一递。
字句凿凿,田均有理无处言,只得低眉耷耳道:“公子这厢倒是曲解小的了……”
荷香拧不过她,只得嬉笑道:“连翘姐姐替我烧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