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武独说,“我说了不想再说,你又要问。”
“谢宥是谁?”段岭问。
“江州离淮阴太近了。”蔡闫这才开口道,“让郑彦进宫,总感觉不大结壮。”
这夜里,西川非常闷热,那是一场暴风暴雨即将来到的征象。
李衍秋叹了口气,想想又说:“将郑彦召过来吧,你五姑前些日子也提到过。”
“如何了?”段岭还在思虑当中。
“当朝驸马。”武独说,“安平公主的丈夫。”
“出京去了。”蔡闫说。
天涯一片火烧云,这一夜里他们到达驿站,在驿站里头过夜,段岭彻夜展转难眠,闻声驿站院中响起了武独的笛声,仿佛带着些许难过。
蔡闫的眉头像个打不开的结,李衍秋又朝他说:“你返来那天我便说过,乌洛侯穆谁也不放在眼里,让他跟着你,我毕竟是不大放心。此次是甚么事又出去了?”
武独:“……”
“大师都说他死于败北。”武独摇点头,说,“可我感觉他那样的人,永久不会败,他先是被一伙刺客埋伏……”
段岭:“……”
武独是一个当真的人,段岭心想,他的惫懒与孤傲只是他当真的某种左证,他或许从未想过与任何人同流合污,始终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刃。颠末本日他的口述,段岭内心有个动机,武独是能够信赖的。
淮阴侯、安平公主、牧旷达、李衍秋、太子、谢宥……
“黑甲军统帅。”武独答道,“中原天子的亲兵,谁当天子,他就是谁的人。”
武单独言自语道:“对,我如何就没想到呢?”
武独俄然就火了,说:“不、想、说!”
李衍秋摆摆手,说:“沉思熟虑是好的,但也不必惊骇,能学便先学着,来日渐渐地就会了。”
蔡闫勉强笑了笑,李衍秋便朝他招手,表示他过来,李衍秋称蔡闫作“皇儿”,视同己出,待他亦非常靠近,让他到身前案几边上喝炖好的燕窝,并看着他喝。
蔡闫想了想,说:“回籍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