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如何不说？”段岭又道。
接着，贺兰羯以他装着铁钩的那一只手，朝着武单身后的段岭遥遥一指。
武独猛地转头，谛视费宏德分开的方向，却被段岭阻住，两人对视，眼中俱充满了惶恐。
边令白又叮嘱了段岭几句，令人备马，让他与武独随费宏德出城。
段岭警戒地看着费宏德，说：“先生甚么意义？”
段岭莫名其妙，武独说：“罢了罢了，不要说了，从速练功去。”
费宏德又说：“长聘是我的师侄，把密信交给西川，揭穿边令白武备之事的人就是我，不过我倒是未曾想到，牧相竟会派你这么一个少年，与武独一同前来。”
“我如何不晓得？”段岭问。
费宏德随口道：“自上京一战后，西凉与辽若即若离，一场暴风雨行未到临，若无不测，待边令白身后，陈与西凉会重缔盟约。”
段岭：“……”
“他为甚么这么固执想杀我？”段岭惊骇的倒是另一件事，贺兰羯与父亲打过照面，该不会是认出他来了？但不对啊，边令白也见过，牧旷达也见过，乃至连武独也见过父亲，他们都没有认出来，也许是先入为主，也能够是本身与父亲长得确切不像。
“不要严峻。”武独朝段岭说，“解缆之前，牧相确切交代过有人策应。该当就是他了。”
贺兰羯站在月下，一张尽是伤疤的脸显得特别可骇。
段岭见费宏德没有再多问，便点了点头。
“昔年赵奎、边令白等人早有反心。”费宏德说，“我曾向先帝献计，却等不到我们安插安妥，赵奎便冒险策动安插，方有全军夺|权，围攻将军岭一战。”
“万一他想操纵我们，反过来探知牧相的安插呢？”段岭又问。
“他说他跟过先帝。”段岭说。
段岭没有说话，一时候半信半疑，狐疑费宏德只是在套他的话。但是半晌后，费宏德又说：“夺|权之前，我早已提示先帝，先帝遂派出乌洛侯穆，前去上梓寻觅王妃的下落，现在算起，竟也有好些年了。”
段岭想了想，说：“也不是给我的……嗯，不过，如果我是他，我不会特地去挖个坑，太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