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独沉吟半晌,眺望远处,朝着正街集市上走去。
背后男人的声音说:“郎俊侠在那里?”
“就是……死掉的黑衣人吗?”段岭问。
郎俊侠嘴唇微动,有气有力地张嘴。
年青男人手指悄悄一拨,金珠便滚到了段岭面前。
“药房里偷的。”段岭说:“为甚么有人来杀你?是好人吗?”
来者是个年青男人,一身雪,左手揣在怀中,仿佛握着甚么东西,右手露在外头,冻得通红。
抱病了就得请大夫、看病、抓药,畴前在段家时,世人使唤他跑腿,常让他去药房里。
官兵越来越多,以鸟哨传音,从四周八方围捕而来,年青男人分开房顶,落下冷巷中,在雪里一转,甩开追兵。刚出巷口,却有更多的追兵掩来。
段岭叩开“荣昌堂”的后门,在风雪里闪身出来。
一名黑衣人跟在他的身后,疑神疑鬼,四周张望。
“巡司使公干!快开门!”一名卫士在外头喊道。
上京最喧闹时分仍有奥秘的力量夜行,酷寒当中,身材高瘦的武独不知何时呈现,穿一身破褴褛烂的棉袍,戴着顶斗笠,指间拈着把匕首,漫不经心肠玩弄,挨家挨户地走过,时不时侧头聆听。
段岭仓猝上楼,见掌柜手里捏着一包狼藉的药,倒在阁楼药柜下,醉得不省人事,心头大石放下,蹑手蹑脚地把药包好,对着字找到“金创药”,再沿着来时的路归去。
“甚么伤?”掌柜不耐烦地问,“男的还是女的?病人多大?”
眼看段岭都要急疯了,掌柜却慢条斯理,醉醺醺隧道:“不碍事,不碍事,我给你拿点金创药,配点生肌活血的药材,归去煎服,退热后便好了……”
“这功绩不敢与祝兄争抢,若嫌我坏了功德,祝兄自去找人无妨。”武独道。
“不要杀那孩子,我就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