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叶令康天生反骨,不按常理出牌,别人跟风做塑胶花或投资地产时,他却花百万从地政总署手中拍下荒无火食的大埔仔,建影城拍电影。
随即他又拍胸脯, “家姐,别怕,我也能庇护你。”
以往是九叔派四九仔畴昔送,可这几日不见九叔人踪,筲其湾那边又催交货,又生只好开车带弟弟去。
又生拾起桌上照片一一看,不觉将照片捏变形。照片中庄四蜜斯依偎在一名男士身上,或抿嘴娇笑,或羞羞怯怯,仿佛一对金童玉女好模样。
阿飞微愕,随即怒,一脚踢翻矮凳,“叼他老母!”
蓦地,他又抬眼,视野落在叶思危颧骨上,“又打斗?”
又生将VAN仔停在工厂门口,对弟弟道,“存仔,你守着货,家姐去探听赵工。”
二战后,港地电子、塑胶行业富强,城寨中地下工厂无数,有门道的大佬会从内里大厂接代理买卖,再分拨任务给寨中住民,从中赚取差价。
赵工一指不远处的堆栈,开车门上副驾驶,“走,我带你们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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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是九叔独子。
又生忙打断,提示阿飞,“她娘舅是港九探长。”
一旁司机忙将散在地上的报表拾起,原封不动交给叶令康。
打完架,他情感仍在冲动狂躁中,一起骂骂咧咧,惹得尾随司机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心中策画见到家主时该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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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生悄悄记下。
“又生,你熟谙她?”阿飞一指照片上的女人。
不几日,阿飞过来,摔一沓照片在又生面前,大咧咧坐下,明显已是诊所常客。
叶令康也有此意,“详细还要听吴导意义,他若不肯,我也不能勉强。”
“不不,VAN仔停在工厂门口,弟弟在看货。”
坊间早有传闻,叶家话事人不过二十七八,却有个十五岁儿子,有讲是他养子,也有讲是私生子,传得沸沸扬扬,成为本埠一大悬案,至今仍无解。
待里间屋门关上,赵工才坐下谈闲事。
叶思危当即拎上书包,懒洋洋先往里走。女门生随后,出来时,借关门又偷看叶令康一眼。
见她入迷,阿飞伸手捏她脸,“又生,要我给死三八长点经验?绑出来让底下兄弟玩玩,还是绞碎了扔海里喂鱼?或者...”
台风将至,格外闷热,车上并无寒气机,苏又存坐在副驾驶座上,满头大汗,他懒懒回声,“好啦,我晓得,家姐你快去,我要热死啦。”
眼下又独辟门路创办戏剧培训团,为叶氏影城培养专业演员。
赵工笑呵呵得救,“女教员细心,也耐烦,我看教思危恰好。”
又生发言时,办公室另一个年青男人瞥眼过来,没有不屑或切磋,只是看一眼,便收回视野。
九叔点头,食指轻点桌面,“对方不露姓名, 在外找上阿飞, 指名要又生的命。”
办公室不大,一组红木椅,一张办公桌,内里坐了两人,又生一时摸不清哪位是赵工,便先自报家门,“九叔先容我来,我找赵工。”
“腰折了还是腿瘸了?坐好!”
女门生听出叶令康话里不满,加上叶令康气势太盛,一时有些怯场,不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