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骁长眉轻蹙,当即攥住傅悦的手腕,她也不肯逞强,反手就扣住他,逐步施力,仿佛是筹算硬生生摆脱他的桎梏。
祁南骁眸色微沉,点头见她眸光微潋,泛着澄彻水光,蜜唇微抿,瞧起来楚楚动听。
傅悦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哑:“明天受凉了,烧还没退,不过已经吃药了。”
在场世人都盯着他们这边,无人敢出声,也无人敢做题。
傅悦刚有了思路,正筹办动笔做题,却蓦地变了神采,她身子僵住,不敢乱动半分。
祁南骁倒是安闲不迫,将烟碾灭在雕栏上,扫了眼周震,抬脚走进考场。
他向来只会硬碰硬,想不到有朝一日也会有让步的时候。
“放你妈逼啊。”祁南骁冷道,眸中暗淡不明,摁着他脑袋的手毫不客气地施力,“老子的人你也敢动?”
姜贤嘲笑两声,“我们顿时就出来,顿时!”
“刚才我没节制好情感。”傅悦闷声道,冷静伸手扯了扯祁南骁衣角,启唇轻声:“阿谁……对不起。”
半晌他眸色微动,哑声:“栽了。”
傅悦便点头,可贵听话一次,走进了考场。
无可否定,祁南骁最后对傅悦,的确是见色起意。
她表情正庞大,还来不及想别的,便见祁南骁一把揪起张子帆的脑袋,面色阴冷地望着他,开口:“你就爱应战老子底线?”
韩莘挑眉未应,盯梢着祁南骁。
确认傅悦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后,韩莘才侧首看向祁南骁,神采几分戏谑,“如何的,栽跟头了?”
韩莘愣了愣,迷惑地看向傅悦,却见她心虚地看向别处。
姜贤闻言低声嗤笑,眸微眯,“那就好说了,祁南骁撩妹撩脱了。”
祁南骁蓦地将笔摔在桌上,声音庞大,惊得全场考生纷繁看向他,就连监考教员也受了惊。
后背传来清楚的拉扯感令她猝不及防,她握着笔的手微动,抿紧了唇。
傅悦本就不舒畅,方才祁南骁还跟她硬碰硬,不由激了她的火,而现在他从未有过的逞强让她心头微动,刹时熄火。
只见祁南骁不急不慢地点上根烟,深抽了口,不置可否。
“操……”他抚了抚下颏,挑眉轻声:“真撩妹撩脱了?”
姜贤侧首望畴昔,便见祁南骁和傅悦一前一后姗姗来迟,二人间的氛围略有些阴沉,祁南骁眉眼冷冽,傅悦垂首,面上神情看不清楚。
“我没带她去?”祁南骁本就因这事闹得糟心,闻言便几分不耐,冷道:“你他妈问问她,我到底带没带她去。”
念此,祁南骁默叹一声,心想本身真他妈栽跟头了。
偏就在此时,考场大门被人踹开,周震满面怒容地闯出去,将手机重重砸在桌上,喝道――
“你他妈!”祁南骁忍不住骂了声,他手上不敢用力,恐怕伤了傅悦,但他又拗不过她,只得将力量稍放松了些。
傅悦抿唇,这才憋出来一句解释:“我妈不在海内,她很看重成绩,我不能缺考。”
只见祁南骁径直起家,面色阴沉得可骇,他绕过桌子,伸手一把摁住张子帆的脑袋,狠狠砸向桌面!
傅悦惊了一惊,转头见是祁南骁脱手,便知他是看到了后座人的所作所为。
她眉间轻拢,刹时就清楚后位的人想要做甚么,但她没有回应,只持续当真读着题,对张子帆的表示置之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