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骁长眉轻蹙,当即攥住傅悦的手腕, 她也不肯逞强, 反手就扣住他,逐步施力, 仿佛是筹算硬生生摆脱他的桎梏。
傅悦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哑:“明天受凉了,烧还没退,不过已经吃药了。”
祁南骁也没回声,只伸手重试傅悦额头,而后照比本身的,这才轻声感喟,道:“你出来吧。”
“悦宝也没来,他们两个如何回事?”韩莘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迷惑地张望一番四下,但是倒是未果,“不会是遇见了吧?”
话音落下,韩莘和姜贤不成置信地望向祁南骁,姜贤正欲开口,却听身后有人不悦道:“祁南骁你把烟给我灭了,另有你们,如何都不进考场?”
因为考场开着空调非常和缓,傅悦便脱了外套,此时她只穿戴薄毛衣和校服,因此后背的触感尤其光鲜。
傅悦抿唇,这才憋出来一句解释:“我妈不在海内,她很看重成绩,我不能缺考。”
“你他妈!”祁南骁忍不住骂了声, 他手上不敢用力, 恐怕伤了傅悦,但他又拗不过她, 只得将力量稍放松了些。
她语气倔强, 竟含了几分似有若无的肝火。
可现在看来……
时候一分一秒流逝,答题纸上的空缺处愈来愈少,卷子也翻到了最后一面。
终究到了最后的压轴题。
后背传来清楚的拉扯感令她猝不及防,她握着笔的手微动,抿紧了唇。
这傅悦的犟, 他祁南骁明天可算是体味到了。
“我看像。”韩莘无谓耸肩,几步上前揽过傅悦,唇角噙着抹笑,“悦宝,你明天如何来晚啦?”
半晌他眸色微动,哑声:“栽了。”
傅悦非常干脆地甩开他, 脚步尚且不稳就要走向门口, 倔强得出奇。
韩莘愣了愣,迷惑地看向傅悦,却见她心虚地看向别处。
傅悦刚有了思路,正筹办动笔做题,却蓦地变了神采,她身子僵住,不敢乱动半分。
祁南骁眸色微沉,点头见她眸光微潋,泛着澄彻水光,蜜唇微抿,瞧起来楚楚动听。
“嗨,闹甚么?”姜贤闻言禁不住嗤笑一声,念起先前祁南骁给他的答复,便出言调侃道:“骁爷可说过了,当真太累,他如何能够栽人家手里?”
他向来只会硬碰硬, 想不到有朝一日也会有让步的时候。
“我没带她去?”祁南骁本就因这事闹得糟心,闻言便几分不耐,冷道:“你他妈问问她,我到底带没带她去。”
姜贤侧首望畴昔,便见祁南骁和傅悦一前一后姗姗来迟,二人间的氛围略有些阴沉,祁南骁眉眼冷冽,傅悦垂首,面上神情看不清楚。
几次都没有回应,张子帆的耐烦被磨光,当即不耐烦地拧紧眉头,将笔翻转过来,伸出较细的那一头――
确认傅悦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后,韩莘才侧首看向祁南骁,神采几分戏谑,“如何的,栽跟头了?”
她心知祁南骁是美意,只是这场测验于她的确意义严峻,才会如此过火。
“操……”他抚了抚下颏,挑眉轻声:“真撩妹撩脱了?”
只见祁南骁不急不慢地点上根烟,深抽了口,不置可否。
姜贤正和韩莘在考场前聊着天,他闲来无事地轻扣雕栏,蹙眉道:“奇了怪了,祁南骁如何还没来?”
第一场是数学,发好卷子后,测验正式开端,本场监考教员是个女教员,周震卖力相邻两场巡查,第一场不在这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