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我奇怪毒你么?想杀你还不是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她瞪眼瞅了半天,“咦”地一声:“皮如何没烂呀?传闻不是说有一种膏药,抹到人身上人就立即烂掉的么?”
“这件事我会措置的,你别管了……”
琉璃拿起那小瓷瓶拔开塞子闻了下,思疑地问:“这是甚么东西?不是毒药吧?”
流光一怔,内心暗笑,她一个小丫头算哪门子的美人?面上却说:“好,拿来看看吧。”
流光点点头,跳上马车前面,一甩鞭子架着马车晃闲逛悠出了城。
“你累了,好好睡一觉……”
虽说对于琉璃想要胭脂水粉一事流光狠狠嘲笑了一番,但是下午他还是出了门,直接奔着镇上最大的胭脂水粉铺子去了。那店老板眼尖得不得了,一看是个模样俊美的年青公子,直接就拿了最贵最好的出来。流光自是对这些不懂,听着老板叽里呱啦讲了半天,最后不耐地皱眉一挥手:“都给我包起来吧!”
流光看着她一副狗腿的模样,心下莫名感觉烦躁,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你要的东西。”边说边伸手接过茶一饮而尽。但是茶水刚一入肚,流光神采猛地一变,额上瞬时起了一层汗,手中握着的茶杯竟被他生生捏碎。
琉璃摇点头:“没甚么,刚才口渴了想本身倒水喝,成果跌倒了。”
流光坐鄙人面怔了半晌,而后自嘲的一笑:“还真是,才给了你几天好神采啊这就敢给我开染坊了……”
流光望着她的笑容心中有些恍忽,相处这么久,仿佛这是头一次她主动拿甚么想让他吃,还是如此乖顺的模样没有暴露尖牙利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过了那块年糕都吃了下去。
“我想买些胭脂水粉,这些天神采好差,你如果出去能不能帮我带一些?”
流光皱眉问:“如何了?”
回到屋里后,流光从承担中取出那颗珠子,对着烛火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出个以是然来。
流光蓦地昂首,怒睁的眼中一片血丝,面孔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肝火而扭曲,他俄然抬手狠狠掐住琉璃的脖子,手中的力大得几近将琉璃纤细的脖颈生生捏断。口中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琉、璃,你、竟、然……”
“呵,那小米死的时候你在那里?张大夫张大娘死的时候你在那里?”
流光拿鞭子狠狠抽了马匹一下,头也不回:“你管那么多干甚么?归正这件事我会处理掉的。”
流光买好了药,惦记取琉璃本身在堆栈,就一起仓促赶归去,还没走到二楼,就闻声上面一阵“乒乒乓乓”,流光一愣,这堆栈二层只要他二人在住,莫非是琉璃出了甚么事?他一个箭步冲到琉璃房门口,排闼出来,却见琉璃好好地躺在床上,只是有些喘。
吃过饭后,流光去试她额头,闷睡了一觉又喝了药,热已经退下了。琉璃满足地拍拍肚子一副酒足饭饱状:“哎,你下午还出去么?”
“就是比普通的珠子大些罢了啊,师父为甚么必然要让我拿到这个呢?”面前又呈现了那日熊熊燃烧的大火和浑身是血的小米,另有双眼浮泛像是失了魂的琉璃,脑中好似扎了根针一样锋利地疼。他抬手按上太阳穴,嘴角挑起一个自嘲的笑。伸开双手,烛光下的手苗条有力骨节均匀,因为长年握剑虎口处有一层茧。这双都雅的手这么多年来杀了无数的人,剑刺出去的那一刻从未有过踌躇,心中也从未有过任何惭愧。但是现在,因了三小我的死,他竟然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