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今左丞相的儿子么?”
“那如何行?!”柳墨白俄然正色,可一跟琉璃水灵灵的眼睛对上就又开端慌乱,“你总归是女子,我、我,我回都城后会奉告父母的……然后、然后……”
柳墨白被噎得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那、阿谁时候,我、我不晓得你是……”
他哈哈一笑,抬手虚扶一下:“女人别这么多礼,既然是墨白的朋友,来了这里就安闲些。对了,你们这一起风尘仆仆的,定是累了吧?估计房间都已经给你们清算好了,先去歇息歇息,等早晨我派人去喊你们用饭,事情也等早晨再谈吧。”
他抬袖擦掉眼中浑浊的眼泪,颤着声音问:“公子但是开元四十一年腊月五日生人,当今十六岁整?”
琉璃低头见礼:“琉璃见过殷大人。”
柳墨白也小声地回:“做芝麻官的……”
那人不答,只紧紧盯着流光,颤着声问:“这个玉佩你是从何而来?”
柳墨白一笑:“放心,我记取呢,李叔大抵已经送到我房间里去了,我们这就去写信。”
流光渐渐展开眼看向面前之人,只见他年约六旬,满脸褶皱,两鬓斑白,头上戴着一个发冠。流光正在暗想这个发冠怎的看起来又奇特又眼熟,那人就颤抖着双唇点头说:“像!公然很像!”面上神采极其冲动,似惊似喜。
屋中沉默半晌,那人咳嗽两声,又拉着尖细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开口:“如果你不肯交出来,老夫不介怀让你吃一些苦头。阮先生,教他乖一些。”
那莺儿撅着一双小嘴斜眼看琉璃,哼哼两声没说话。
那莺儿把眼睛一瞪,围着琉璃转了三圈:“你就是琉璃?不对啊琉璃不是个男的么?你怎的着女装?”莺儿皱着柳眉想了下,俄然一副恍然大悟状,“莫非说……你竟然是个断袖?!”
那人却好似没有闻声一样,尽管捧着流光的脸细心打量。
柳墨白嗤地一笑:“你还是这么喜好银子啊。”说着起家从马车角落里翻出一个承担递到琉璃手里,“用这个顶银子。”
柳墨白笑着抬手帮她把散落脸颊的头发顺道而后:“他是认出了我的佩剑,剑上有我家的徽章。我家,恩……也不是甚么短长的人家,只不过家父跟左相有一些来往。”
流光站定,面向着说话之人,心中迷惑——这个声音太特别了,并不像是浅显人的嗓音。
流光冷哼一声:“从、从小便戴在身上,我那里晓得!”
柳墨白问,琉璃才想起来,拉着他的袖子说:“对了,你那天被人带走以后又如何样了?你的伤好了么?给我看看……”说着就伸手去拉柳墨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