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只要如许了。”年父老说。“可一时半会儿找谁要啊?”
想好了说辞,陈放自傲地蹬着自行车,缓慢地向病院奔去。
“你说说,让大伙听听,看中不中算不算?”有老者嗔怒道,红白理事会是有端方的,俄然出来个外埠妇女要做主,这不是打东拐村爷们的脸吗?
一旁的货叔拉住了陈放,说:“放,别叫了,让你爸回家吧,回家再说。”
见大师没有言语,陈放的母亲悲悲切切六神无主,花婶接着说:“我把狼猪赶走,猪钱照付,但是三哥的葬礼我说了算。”
待看到驴车上一动不动的人时,陈放蓦地明白了。
“我要。”
“不要到地里伐树了,县城有现成的棺材,柏木的,我这就去买。”花婶说。
没有人说话,有人听出了其中玄机,猜想到了他同陈三的干系。货叔想要说话,被一老者踢了踢脚,货叔也不再言语。
“爸,爸,你咋啦,爸,爸......”陈放闲逛着陈三的尸身,一刹时泪如泉涌。
“这位老叔,我也是孤儿寡母,我晓得孤儿寡母的不轻易,闺女他爹死的早,这几年多亏三哥照顾,俺养了一头母猪,每年能下两窝猪仔,攒了几个钱。我晓得挣钱不轻易,但是,你让现在伐树,做一口湿棺材,三哥劳累了一辈子,要入土了,你晓得上面又潮又湿又冷,三哥在内里该有多难受。”花婶说着,眼睛红了。
花婶从屋里走出来,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