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铁冰心笑道:“保镳,你到镇上转转,瞧瞧有没有梅花僧和血袍老怪的行迹。”
段鸿羽也上了马,煞有其事地跟在铁冰心身后。
段鸿羽道:“你问这个干吗?”
血袍老怪在梅花僧身下底子不知产生了甚么,正要讽刺,只觉左臂一阵剧痛。他惨叫一声,低头再一瞧,一条左臂已从中而断,早不知飞到哪去了,想那玉屏风的双蹄是多么之劲,没将他二人踢飞已是他们的大幸。
白发男人大怒,举拳便要脱手,老者拦住他道:“慢着!小兄弟,这褡裢到底是不是你的,那褡裢的仆人呢?”
老者道:“那褡裢的仆人呢?”
段鸿羽欢畅得一下蹦起来:“那我就做你的保镳。”
梅花僧抱起血袍老怪,往另一匹顿时一扔,飞身上马,夺过血袍老怪手上的剑在马臀上猛刺一剑,箭普通直冲出去。
梅花僧跨上马吃了一剑,是病笃前的疾走,玉屏风固然神速,一时也是追逐不上。
那老者一眼瞧见了段鸿羽手中的褡裢,眼睛一亮,走过来见礼道:“小兄弟,这褡裢是你的吗?”
段鸿羽有些累了,便坐在路旁等铁冰心。
段鸿羽道:“不干。”
在镇上,铁冰心很风雅,要了一桌好酒菜,请段鸿羽大吃了一顿。
玉屏风奋开四蹄,向前追去。
本来这一下对梅花僧不算甚么,可他被血袍老怪死死抱住,底子没法摆脱。目睹两只劲蹄乘风而到,他大惊失容。猛地掰开血袍老怪的手臂去挡马蹄。
段鸿羽无法地摇点头。
铁冰心气道:“你别跟我油嘴滑舌的,我号令你就在这儿坐着,哪也不准去,闻声了没有?”说完,她摘下褡裢往段鸿羽身前一扔,快步下楼去了。
段鸿羽道:“我是说给你做保镳,可没说过给你做捕快,如有人进犯你,我天然会脱手,可这追踪盗窃的行当可不是保镳做的。”
段鸿羽也是多喝了几杯,不耐烦隧道:“你管这个干吗?快去吃你的饭,住你的店便是。”
段鸿羽笑道:“我帮你捉好人,你总该请我一顿了吧!”段鸿羽实在是没钱了。他出山时莫剑愁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他先给天诛、地灭做买卖五两,又给了骆莲池十三两,身上只剩下了二两。前些日他吃喝住店已用去了一两,现在兜里的银子只剩下一两。他已盘算了主张,这一两银子不到快饿死时,是千万不花的。在饥饿之下,他也顾不知面子了,这才来恳求铁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