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升晓得这白衣少年是用心找别扭,轻声道:“这小子是瞧我早上调度了那叫‘松山’的不平气,来用心找我们费事的。你二人上去把他赶走,只是脱手重一些,可别打痛了他。”
他气乎乎地回到房中,只见天诛、地灭仍在大睡。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真是被人背着卖了也不晓得。”坐在床头上生闷气,一夜也没合眼。
那瘦汉怒道:“我是瞧你举止不端,怕你早晨不诚恳,才想让你睡个好觉,没想到你这等不见机,竟敢半夜出来偷瞧我家仆人发功。实话与你讲了,我把你引出来实是救了你,我家仆人早瞧见你了,如果他白叟家先脱手,你早没命了。我劝你顿时归去,就当甚么事都没产生过,你若不听,嘿嘿……”瘦汉手掌挥处,三把飞刀已闪电般投出。只听一阵“咔嚓”的响声过后,三棵碗口般粗细的松树已被飞刀削断。若不亲眼瞧见,谁也不敢信赖这个看似大病初愈的瘦汉能有如此功力。
瘦汉身形一退,将手上木棍一竖,豹尾棍刚好划在木棍上。瘦汉弃了木棍,伸手来抢豹尾棍。
瘦汉笑道:“如此破棍也舍不得,本人才不奇怪。”手上一松,易飞升顿时向后倒去。他身后便是一个大水坑,若一头扎出来,但是出了大丑。
天诛走上前道:“小哥,让开路来。”
哪知易飞升吃了了两口,又把筷子扔了,叫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快给大爷再做来。”
两人出了院子,一前一后,直向村前的山中奔去。那黑影身形如丸走坂,迅捷无伦,易飞升用出浑身功力,才堪堪跟上。
瘦汉赤手空拳,一时有些严峻,他寻隙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用木棍与易飞升对招。
易飞升何时吃过如许的亏,一声暴喝,身形飞出一丈多高,连发十数拳,疾风暴雨般向瘦汉猛攻。那瘦汉连道好拳,也不迎挡,只是左躲右闪。
地灭大声道:“我大哥让你躲开,你听没听到?”
白衣少年道:“那可说不定,或许只要一盏茶的工夫,或许三天三夜也吹不完呢!”
瘦汉用力向前一推,早已飘开三尺,躲开了易飞升的一脚。易飞升挨了他这一推,身形向后一仰,正摔在一棵松树上。
两人如影随形,一向来到密林深处,那黑影俄然停下,转回身怒喝道:“大胆泼贼,我家仆人好好待你,你却为何图谋不轨?”
白衣少年道:“应当是好狗不抢路,为甚么要我走,你们就不能绕行吗?”
地灭怒道:“你赖在桥上不走,我们如何过得去?”
瘦汉瞪了易飞升一眼,端起桌上的饭菜出去了。不久,他端着一桌新做的饭菜走出去。
易飞升内心有火,刚吃了几口菜,便一口吐在地上,骂道:“甚么破饭菜来给老子吃,再给我换一些好的来。”
三人走出不远,火线俄然传来婉转的笛声。走近一瞧,只见前面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河面上只横着一条两尺余宽的独木桥,那白衣少年现在正盘膝坐在独木桥上吹笛子。那头大水牛在一边地上吃草,见有人来,转头望了望,便又低下头去吃草。
三人刚走出院门,那锭银子便被扔了出来,落在三人面前。
少年笑道:“凡是要有个先来后到,是我先来到这儿的,不是我挡了你们的道,倒是你们毛病我吹笛子了。想要过河,你们先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