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羽大喜,非要将第一把金交椅让与左含冰,左含冰只是不受。
左含冰更加羞赧,取出金创药亲身给唐马涂在伤口上。
段鸿羽从速上前夺下左含冰手中剑道:“左公子,何必如此?”
战嫡亲和唐马是绿林豪杰,喜好和仇敌面劈面的砍杀,一听左含冰竟提出保存气力,避敌锋芒,一时大为不解。唐马道:“兄弟,清军现在如此放肆,如果不给其以迎头痛击,等让他们站稳了脚根,再想将其赶走可就难了!”
左含冰身形暴转,剑光俄然大盛,潮流般的剑光奔涌而到,的确让人无从抵抗。
段鸿羽赞道:“好妙的剑招。”
段鸿羽道:“左公子,我们所之前来邀你入伙,便是听闻公子惊才绝艳。我军现在陷于窘境,还请公子为我们指导迷津!”
左含冰道:“小弟虽一向在家隐居,却也一向在存眷天下局势的窜改。现在清军已经入关,兵锋正锐,只凭万刃山等绿林群雄是万不能与其对抗的,是以只能避其锋芒,向暗处生长!”
唐马笑道:“兄弟只要肯随我们上山,随你再戳几个洞穴都行!”他的一句打趣话,逗得世人无不大笑起来。
左含冰道:“两军相遇,都是捡对方佛门之处动手,公子竟刺向剑光堆叠之地,实在让人费解。”
面对如此恢宏的剑法,段鸿羽不由一呆,暗道:“不好,看来我本日是要落败的了!”两军对垒,底子不容他细思,他乃至都没来得及想该如何进招,便下认识地往剑光丛中探了一下。
战嫡亲道:“十弟!左公子既然不肯坐第一把金交椅,你就别再相让了!”
战嫡亲道:“可身为剑客应当一诺令媛,你输了,就得跟我们走。你不去,那便是言而无信?没想到闻名天下的左含冰竟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段鸿羽也没法解释。实在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剑,恰是绝顶妙手灵光一现的神来之笔。这类认识是从无数次存亡决斗中天然构成的,它看不见,摸不到,底子无迹可寻,乃至当事人本身都没法了解,但谁都不可否定它是武学真正的最高境地。
唐马嚷道:“左含冰,说好的输了便跟我们上山入伙,你为何要食言?”
左含冰见唐马肩上仍在流血,忙道:“都是小弟一时莽撞伤了哥哥!还望哥哥莫怪!”
左含冰此剑本是虚招,剑光一收,接着三道剑芒同时攻出,这三招“卧冰求鲤”“以冰致蝇”“钻冰求火”来得好不凌厉。
左含冰道:“天下权势生长便如江河之水,此消彼长。以义兵的气力底子不敷以和清军、明军对抗,再像在青沙口那样与仇敌硬拼,只能一败涂地。只要保存气力,避开决斗,放心生长才是上策。”
段鸿羽摇点头道:“你们不晓得,那一剑连我本身都不晓得是如何刺出的,是以我输了!”
左含冰道:“可万刃山的气力毕竟强大,即便是拼尽尽力也不成能从底子窜改天下格式的,倒不如哑忍下来,待兵力强大到与清军能够一战的时候再主动反击不迟。”
段鸿羽道:“公子不必谦逊,直言便是,我等洗耳恭听!”
左含冰道:“小弟干才,哪敢在三位哥哥面前献丑?”
左含冰一来走投无路,二来也为段鸿羽的诚意所打动,从速跪倒在地上道:“承蒙段头领如此抬爱,鄙人愿跟随段头领上山,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