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丽说道:“你感觉这里如何?”
明丽点头:“记得了。”
明丽说道:“有甚么不吉利的,我住在这儿就感觉内心清净了,若再换上僧衣,才显得像样,何况此处没有别人,他们又不晓得。”
玉葫略站了会儿,又迈步往上急跑,过了几十级才停下,面前开阔了很多。
玉葫不管如何不肯去,明丽哼道:“你是想让我亲身去要吗?”
明丽叹了声:“好啦,我听你的,承诺你。”
明丽说道:“我出来透透气,往上走了走。”
玉葫大惊之下复又大喜,撑起家来扑向明丽,顺势便抱住了她的腰:“女人,你跑到那里去了,我内心好焦急……到处都找不到你……”
此处也没有镜子,灯光又暗淡,显得格外古朴清幽,明丽垂眸看着身上小衣,俄然说道:“既然住在这里,免不了‘入乡顺俗’,你去跟庵主问一问,有没有新的僧袍来给我穿?”
玉葫听她又提及这些话来,便只好做不懂装懂状,只瞪眼听着。
正胡思乱想里,耳畔忽地听到“咚”地一声钟响,模糊地穿破云层传来,在层峦叠嶂里泛动,直送到她的耳畔,在她的身边环绕。
凌晨冷冽雾气漂渺,在山林之间缭绕着淡淡白雾,山风时而吹拂,把僧服的袖子都吹得鼓起来,衣衿也不断飘荡,好像御风而行普通。
明丽一点一点摸畴昔,感受手底下凹凸不平,目光顺着往上,她便叹了声:“人生多艰,偶然候想想,做人竟不如这根木桩普通,耸峙在此,接受风吹雨打,兀自岿然不动,毫无感知,大抵心如止水如此,才是真修行了。”
明丽听着玉葫哽咽的话,固然端坐不动,眼中却也渐渐地涌出泪来。
因太基山风景秀美,灵气逼人,风水甚佳,山上除了景府家庙,别的另有很多都城官吏所建的古刹,太祖活着的时候也常常来此山上走动,垂垂地成了个香火鼎盛的处所,除了寺庙,另有道观,俗话说红斑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各应各的香火,倒也互不相扰。
一阵山风吹过,吹得她的长发跟僧袍一起飞舞起来,身子竟给吹得不由自主地切近了雕栏。
明丽想了想,笑道:“也没甚么,就是更高远些……现在累了,改天再上去玩儿吧。”
玉葫放手,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见门外无人,才又返来,拿了梳子替明丽梳理头发,想了半晌,才又说道:“女人,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但是……我,我,我还是想问,你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我?自从……来到景府,自从二爷……我总感觉那里不对,但是女人老是不想跟我说……我、也晓得你难堪,尽量不问,但是明天……你留在庵里不但是想给夫人诵经是不是?”
当夜,两人就在僧房里安息,脱了衣裳,玉葫帮明丽把发髻拆开,头发披垂下来。
她持续往上,不知身在那边,却瞧见上面模糊是一座道观,雕栏一起延长下来,明丽顺着雕栏往上,转头看去,却见在左手边上,雕栏以外,竟是白茫茫一片,山林竟都在脚下,淹没雾气此中,而她地点的处所,好像置身半空。
玉葫找到庵主,申明来意,幸亏这庵里最不缺的就是僧衣僧袍,当下便捧了两套出来。
玉葫好不轻易得了一句懂的,从速问道:“女人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