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明丽一把拉过来,缓缓地低声说道:“可你都是骗我的,对付对付我的……好笑我当你对我有几分至心,晓得你为了我跪在端王府,我只觉就算是为了你死又何妨,我心甘甘心的……但是……”黑夜当中,二爷眼中涌出薄薄一层水色,却偏又一笑:“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了,从没这么……为一小我,但是想来……都是白搭了力量!早晓得如许就让我死在那牢里又何妨?”
马蹄声越来越近,景正卿把坛子放下,抓起中间的弓箭,搭弓上箭,目视火线路口,却见夜幕当中,果然有三匹马吃紧奔驰而来,顿时的人都是玄色的夜行衣,打扮的非常利落。
景正卿抬手,在她脸上悄悄抚过,明丽一颤:“二表哥……”
幸亏那人反应快,见势不妙,及时纵身自马背上跃了下来。
景正卿打量着她的脸,底下缓缓地侵入:“很好,好孩子……”
明丽张口,嗓子却似哑了,俄然之间身子一僵,感受景正卿探部下去,手按在她的花芯处,略微用力。
前头两匹正在奔驰,听了动静便放慢身形,景正卿缓慢搭箭,箭无虚发,不由分辩又射出去,那第二人正要回身去检察火伴如何,那里会防备有暗箭伤人,才一回身,颈间便已中箭,连闷哼一声都未曾便倒下去。
景正卿面色一变,本能地想转头看一眼无尘庵,却生生忍住,凝睇静听半晌,望着那人双眼笑道:“你果然机灵,想赚我转头你便脱手么?”
景正卿同他对视,忽地笑道:“爷感觉这是天意。”若不是贰心血来潮要来见明丽,要不是他偶然看到明丽跟端王密切负气分开,要不是小二拦住他……景正卿心中阿谁决计,也越来越成了形,落了定。
景正卿将身子靠在背后岩石上,长长地出了口气,抬开端来,却见天幕上月朗星稀,非常清楚。
景正卿瞧着她,带泪笑道:“你又赶我走,每次见到我,都恨不得把我推得远远地,每次见到阿谁端王,就贴畴昔,抱住那人……恨不得不罢休,景正卿啊景正卿,你还真是不幸……”
明丽忍着怕惧,喝道:“你不要混闹,这里是庵堂……”
夜里极冷,此处夜风如刀,景正卿抱起坛子,拍开酒封,抬头先喝了两口,滚烫的酒入了腹中,一股暖意升腾。
店小二接过那锭银子,张口结舌,好不轻易才把多余的话咽下去:“好,好的,小人这就去!”
才想要劝说,或者求一求他,仍如之前一样……俄然间景正卿却咬牙沉声道:“我已经……忍够了!”
店小二在前面瞧着,摸摸头:“猎奇特的公子爷,这大半夜的往外跑,抢甚么人呢?莫非是心上人?瞧来倒是七八分像了……”
他把腰间的剑,箭壶跟弓都拿下来,放在腿边,白日他出去漫步好久,才找到一家卖弓箭的店铺,固然算不得是上等货,却也够用了。
店小二呆了呆:“客长,您……这时候喝酒?厨房里已经歇下了……”
明丽听他俄然间换了口气,这一声唤的有些和顺似水,一时怔住。
那人上前一步,轻声道:“我在这里看了好久了,mm竟然睡得如许熟,都没发觉……但是做了好梦了?梦见了甚么?”
那暗害者是听过他的凶悍名头的,心中一寒,但是现在也已无退路,当下一咬牙:“你又如何?戋戋一个武官罢了……就连全部景家,也不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