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望着他，忽地一笑：“如果本王跟你说了此中解释……你大抵就不感觉莫名了。”
景正卿道：“这个，下官也模糊听了几句，只觉莫名其妙。”
卫宸惊呆：“甚么？”
卫宸瞪着眼：“不、不……我是明丽的哥哥，我……”
端王看着他神采，忽地问道：“是了，明丽如何？”
端王竟不在乎，呵呵笑道：“本王说了，跟二郎你非常投机，这陈年的秘闻，只太后跟本王两个晓得，现在却多了你了。”
端王浅笑看他，道：“我瞧二郎是个忠诚诚心的人，本王感觉跟你非常投机。故而说给你也无妨，何况这些本就是陈年旧事，也不算甚么……只是卫宸过分可爱了，烂赌倒也罢了，他本日竟能闹到公堂上去，实在是惹怒了本王，若非如此，本王也可留他一线。”
卫宸莫名，点了点头：“天然。”
卫宸上前两步：“王爷，你不能这么不近情面，王爷……我是明丽的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将来明丽晓得了，也是不会承诺的，王爷……也卫峰阿谁妾室生得都跟着明丽身边，凭甚么赶我出去！”
“啊？”景正卿得知秘闻，正在胡思乱想，闻言没反应过来，竟有些微微吃惊。
端王沉吟半晌，略皱眉，显出几分忧心的模样来，说道：“迩来本王的侍从……在外头听到一些流言，儿歌之类，说甚么‘令媛之子坐明堂，避水离火方恰当，只若赶下水中火，金冠玉带梦一场，……如此如此。”
景正卿笑道：“是，传闻王爷命人呼唤我？不知何事？”
景正卿嘲笑：“恶人先告状的究竟是谁？”
景正卿道：“不知王爷召下官来有何事？”
端王还是和颜悦色：“你若真的爱惜兄妹之情，便很该为了她好，起码行事要到处留意，不要给她尴尬。而你所做的是些甚么？才上京没有多久，便几次出入赌馆，落个好赌成性的名头；脚尚未曾站稳，就要跟亲戚家分裂，让明丽难堪。出了过后，不思家丑不成传扬，反而告到官府，要闹得朝野皆知，你莫非是用心给明丽和本王尴尬吗？”
“多谢哥哥。”景正卿面不改色，谢过侍卫，往内便走。
景正卿不敢面对他的双眸，便只沉默。
端王见他不诘问，便一笑，道：“你大抵在疑问，卫凌如何竟是从宫中出去的？提及来，此事在京内，晓得的人恐怕也不超越三个，本王是一个，太后怕也晓得……其他的，就天知地知了……”
端王不惊不恼，笑道：“你是问本王为何说卫宸并非明丽的兄长么？”
景正卿听他主动提及，心中跳了两跳，便昂首看向端王：“王爷……王爷为何竟说……”
地上卫宸昂首来看景正卿：“回王爷，恰是如此。小人的手现在还断着呢。”
卫宸仓促之余，便叫道：“王爷！王爷开恩，我毕竟是明丽的哥哥，她舍不得我，王爷不成把我送出京去，就让我留下来……我、我不求她跟我住了还不成么？我诚恳悔过……”
景正卿扫了一眼，道：“认得，这是下官的表哥……是我卫姑父的宗子。”
景正卿在敬佩之余，却又生出一种毫不能小觑此人的感受，悄悄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