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皱眉:“这……”
明丽问道:“外祖母为何这么说?家里的婉姐姐姗姐姐们不都强我百倍呢。”
——毕竟他也曾经杀死过太子呢。
赵琰咬了咬牙,思来想去,听那人又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景公子已经跪了这么久了……足见诚恳,世人也都看明白了,殿下不如顺势……”
那几位博士祭酒一听,各自心寒,有人便瞪向蓝同柏:“混闹!”
昨日在御射场上,蓝同柏乍然现身,景正卿暴露一脸地动惊神采,道:“蓝公子,如何会是你?”
他刚出口,景正卿便不由分辩地将蓝同柏话头截断,先道:“殿下容禀!当日蓝蜜斯跟我表妹不知因何起了抵触,故而有些胶葛,蓝公子不由分辩就要打我表妹,我自是不依的,就将他们分开,本是要好好地处理那件事,不料蓝公子就以为我是仗势欺人之类……临走还对我说要走着瞧,莫非就是是以挟恨在心,故而在殿上面前挑衅是非好借殿下的手来出气?殿下圣明,万请明鉴!”
马车停在景府门口,卫凌上马,把明丽抱下车,府门口的小厮早就出来通报,内里丫环吃紧迎了出来。
景老夫人听了,紧紧抱着,便道:“你要来,派人来讲是一声,我叫人去接你……今儿来了,干脆就多住上两天。”
景正卿嘲笑:“殿下,莫非这学院里头只要蓝公子对殿下是忠心的?我跟云起,以及方才那么多的同窗莫非就都是殿下的仇敌?我们明显也是忠于殿下的,何如被人从中教唆,让殿下狐疑我们,才叫大师伙儿觉得本身一片至心诚意对殿下,殿下却反而不待见我们……”
蓝同柏被他眼神一瞄,晓得太子喜怒无常,不由心头发虚,却道:“殿下,你别被他蒙蔽,只看他们常日跟谁靠近就晓得了……我才是对殿下忠心无二的。”
明丽瞪大眼睛,怀着担忧,道:“我听闻云起当时也在场,莫非是他?”
这来人却恰是景正卿,两下遇见,景正卿看明丽一眼:“明丽mm来了。”
明丽问道:“悔怨甚么?”
卫凌道:“明儿应当就会去……”
明丽道:“我……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一听到太子,就……满心的不安呢,你快跟我说说,事儿是如何产生的?你又……有没有亏损?”
明丽也道:“二表哥。”
卫凌一听,忍不住笑道:“有你二表哥一半儿就是万民之福了……是了,我们在这儿说的话,可千万别说出去。”
赵琰踌躇不定,一会儿感觉景正卿乃是忠心之人,一会儿又感觉蓝同柏说的仿佛也有几分事理……
卫凌清算好了后,本要过来叫她,谁晓得见明丽已经束装待发,卫凌忍不住一笑:“乖女儿,如何这般早?”
明丽看他案头叠放着很多卷宗,也晓得卫凌忙,便道:“不必啦,只派了车,叫个小厮领着,玉葫陪我去就行。”
赵琰微微一笑,甚是对劲。
低头对上明丽的双眼,卫凌想了会儿,说道:“你不必焦急,你二表哥是个聪明的,吃不了亏,此次若不是他机灵,才会生出大事来。”
有人对太子的行动非常愤恚,特别是几个跟景家似的世家……出了这类事,同为世家面上天然也不太都雅,太子现在还小,竟能如此放肆逼迫族内少年,如果再大一些……的确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