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丽虽不知景正卿是如何跟景睿交代一起之事,却也猜获得他不会详细说她如何……丢匣子,匣子失而复得一节,恐怕也多是含混掠过,毕竟他失了手,怎肯跟他老爹诚恳交代。
明丽说道:“外甥女儿固然有猎奇之心,但一来承诺了父亲,二来,听父亲说那匣子乃是玄铁铸成,刀剑不伤,水火不侵,等闲人是开不了……若硬要开启,反而生出不祥来。”
“恰是。”三人过了回廊,沿着一丛竹林,往圆门而去。
“甚么字?”
明丽万想不到他光天化日竟敢如此,这院门处经常有人走动,且现在身边儿另有个玉葫呢,他就不怕……
明丽停了停,又说:“那里晓得,贼人趁虚而入,竟向着外甥女儿扑来……性命攸关时候,听二表哥外头说甚么没带银子败兴而归……也幸亏这句话,才镇住了贼人。”
明丽点头:“多谢娘舅体贴,多亏表哥返来及时,才救了我,但那匣子却被贼人们抢走了,只不过……次日上路以后,千万想不到,贼人竟卷土重来,本来马车上还另有一个匣子,当时贼人们紧追不放,玉葫也都伤了,我便扔了那匣子,贼人们果然追着去了,也未曾难堪我们。”
景睿颇觉苦涩,俄然间想到一事:“对了,你父亲可曾跟你说了,那匣子要托付何人?”
玉葫一听,脸儿发红,半羞半恼:“二爷说甚么呢!”
景睿点点头,沉吟半晌,终究转到正题:“明丽,我问你,你父亲临去之前,曾交给你何物未曾?”
玉葫接了自家蜜斯,她外甲等了半天,委实百无聊赖,便问:“女人,跟二老爷说甚么了?说了恁般长时候。”
景睿握着那香囊,听了这话,内心百感交集,脸上阴晴不定,听到后一句,内心一股暗火升起,摇扭捏摆。
景正卿一抬手,却看向明丽,对上那一双秋水潋滟双眸,一时心神飘零。
那婆子去后,玉葫上前一步,站明丽身侧,便是个护主姿势。
景睿闻言,便皱了眉,隔了会儿,就问:“我听卿儿说,那匣子半途失落了?”
景正卿似笑非笑:“好个忠心丫头,只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后如果嫁人了,你家蜜斯可依仗谁去?”
“是吗?”景睿坐得更加端直,“他可曾跟你说过,里头是何物?”
景睿震惊:“那匣子……”
明丽说道:“先前说外人打不开那匣子,应当是父亲也推测迟早有人呈现把匣子抢走,是以父亲把那匣子钥匙交给了外甥女……”
且说,景府二老爷景睿跟他这位外甥女儿自小没怎地照面,干系实普通紧,如何会巴巴地想见人呢?想当初,《红楼梦》里林黛玉特去见她娘舅贾政老爷,那位政老爷还摆谱,说是“相见相互悲伤”如此,等闲打发了,没跟林mm打照面呢,跟这儿景睿却如此“骨肉情深”起来?这天然有个必见不成原因。
景睿问道:“那……你真没有翻开?”
景睿心不焉,闻言抬眸:“何事?”
景睿酬酢了几句,记念了一会儿卫凌,才问向明丽:“你身子,可大安了?”
明丽老迈不肯意跟他说话,便说:“二表哥好,正见过了娘舅。”
明丽昂首看他,更加讶异:“问我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