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葫在家里服侍明丽,经常见她操琴,对这统统非常熟谙。当下不消她说,便取了一支极细的檀香来,点起来,放在琴架子中间儿。
本来被吓得呆了,明丽才觉悟过来本身还是有手的,当下抬手,便去轻推端王的胸,因她是坐着而端王是站着的,手竟误打误撞地按在他腰间,摸到一样微凉的物事,想必是他腰间环佩,明丽手有力往上,觉到手指底下微微粗糙,是他朝服上重堆叠叠,连缀逶迤金线的纹理,丝丝地抵着细嫩的手指。
明丽弹起琴来,便满身投入,心无旁骛,涓滴没有发明身边儿的人都退了。凝神屏息,一曲弹罢了,浑身竟有些怠倦有力。
明丽听他温声说来,提到“月夜湖上泛舟操琴”数字,便像是拨到她心底的某一根纤藐小刺。本来不肯意弹的,听了这句,却生了一种“非要弹”的感受。
端霸道:“是了,可还记得上回我跟你提的《长天净》?”
端王怔怔看着她,不言不语,也并不分开,双手握着那柔嫩的肩头,手指略微用力,收紧,却又缓缓松开了些,只是并未放开。
67、缠绵
明丽缓缓落座,一举一动,文雅曼妙,落在端王眼中,就像是每一眼都是极美的画卷,不由心旌神驰。
端王眼底含笑,目光炽热地盯着她:“本王悔怨……为甚么要承诺再拖那几个月,如果一早迎了你过门,那现在,我便能够与你……”
明丽划下最后一个调子,停手,双手忍不住有些颤栗,她还不敢放松,双眸微闭,脑中缓慢地回想方才所奏,细想了会儿,感觉并没有弹错的处所,才算又松了口气,整小我可算是放松下来,身子也不由地今后微微地一仰。
明丽垂眸,轻声道:“午后便来了,这里统统都好,王妃非常宠遇。”
端王寂静,望着她的眼睛,道:“天然是……极好的……”
四喜忙往门口去,恰好上门外有个丫环低声道:“方才里头似说要安息……不晓得睡了未曾……”
明丽怔怔望着他,有点儿委曲,又有些怕:“王爷……为甚么要……要如许……”把头转开,大胆地不去看他,小小地透暴露几分不悦来。
玉葫跟四喜本也静听,俄然见状,双双踌躇,玉葫不肯分开,四喜倒是景府里长大的,也见过些人间,见状便伸手,拉了拉玉葫的袖子。
刚擦了两下,便已经觉悟:逾矩了!明丽仓猝缩回击来,悄悄悔怨,脸颊通红。
明丽承诺了声,转头看他,端王隐感觉口干,叹了口气,思忖着道:“本王俄然悔怨了……”
明丽又羞又怕,这类事景正卿逼迫她做过数次,但是倒是景正卿以外的第一个男人如此对她,感受大为分歧,陌生且怕,让她只想缩起家子,快些躲起来。
明丽只感觉他的掌心温热,贴在她的脸上,肌肤相接,明丽的心怦怦乱跳起来,忍不住讷讷道:“王爷……”
明丽听着这体贴言语,被他看得更加脸热,就仍不作声。
端霸道:“雪夜小楼灯下操琴……不知比月夜湖上泛舟操琴……意境如何?”
明丽脸上晕红,整小我几近晕畴昔,端王将她抱在怀中,又爱又怜地望着,手滑过她的脸颊,珍惜地落在刚被他吻过的唇上,意犹未尽地摩挲那柔嫩的地点,手指尖沾到一丝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