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重看向明丽，几分无法，几分珍惜：“厥后你来了，我一眼瞥见你，活脱脱又是一个如雪，眉眼儿比你娘乃至重生得还好些，我推测朝廷的局势不稳，太子那种脾气，尴尬大任，而朝野表里，世人却都盛赞端王，当时玉姗一心入宫，我也顺水推舟承诺她去，她去也好，让皇后心安，觉得我们家凑趣他们呢，却不知我另有筹算……唯有你，才是我的心头肉，也唯有你，我想给你找一个真恰好的归宿，那就是端王。”
景睿见白叟家语声陡峭，并不见惶恐暴躁，他也才勉强平静，从地上直起家子来，抬起袖子擦擦泪：“是，儿子听母亲教诲。”
大师伙儿齐齐回声，老太太道：“行了，在这儿跪着也无济于事，都散了吧，该去疏浚疏浚，该密查密查，景家现在恰是危难时候，该是你们经心极力的时候了。”
明丽似懂非懂，模糊猜到老夫人嘴里“宁家的那女子”，大抵便是此时的端王王妃。
明丽便转去看景老夫人，却见满厅内都是人，苏夫人李夫人以及玉婉朱氏等都在。
明丽见大师都走了，便才上前，景老夫人道：“你过来。”
苏夫人双眼带泪，木木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老太太侧卧在榻上，一样双眼噙泪，琳琅跟嫣红正捧着药碗喂白叟家吃药。
明丽合了眼睛，让泪跌落，然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断断续续跟景老夫人说了一遍，等说完以后，半个时候都已经畴昔了。
明丽颤声道：“外……外祖母……”
景老夫人目光从虚空里缓缓往下，落在明丽脸上，看着那张端倪如画的容颜，一刹时就仿佛看到了本身的女儿景如雪，乖觉地跪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