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卿这才明白她心中忧愁为何,心中一软:“明丽……”
赵琰气急,便想往外去叫跟从的侍卫,之前他出去跟蓝同樱厮混,不喜侍卫闻声瞥见,又担忧他们泄漏动静之类,便特地严命他们都不准跟着,只等在院外。
明丽对上他的双眸,缓缓说道,“清者自清,我也不要别人替我领受,景正卿,你不消如许,我不会承诺的。”
景正卿听了这话,再忍不住,大步往前走出,几个刑部的公差跃跃欲试围过来,又不敢靠前。
蓝同柏震惊看她。
帘幕重重,里头的床边上,蓝同樱垂眸看着床上昏倒不醒的人,手中的帕子沾湿,悄悄地替他擦拭脸庞。
端王不再担搁,翻身上马,自进宫去。景正卿抱着明丽,刑部的人纷繁后退,张刑部望着两人背影,便道:“景二爷,你可勿要趁此机遇作出带人逃离的行动来,不然,想必王爷也会难做。”
赵琰抓住他:“解释甚么?本太子亲眼所见……必然要让你们支出代价,竟敢欺君且作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丑事,蓝家……满门抄斩!”
景正卿正在心中策划该如何是好,却垂垂冒出一个动机来:不如趁着这时候,带着明丽分开都城,远走高飞,就算浪迹天涯也好……
蓝同樱咬了咬牙,伸手抱住他的身材,在他耳畔低低说道:“哥哥,莫非你情愿眼睁睁看着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赵琰转头:“该死的牲口,竟干出这类逆伦之事,本太子真是看错了你们!”他转头看一眼蓝同樱,“幸亏我方才还想来跟你说……要跟你尽快地择日大婚……幸亏天意让我撞破此事!你这贱人,果然当不起太子妃,当不成皇后!”
景正卿道:“此事我来担着就是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多亏了云起听了动静及时赶到,才拦住了张刑部,没叫他把明丽带进刑部大牢里去。
蓝同樱撤手,眼神当中尽是狠厉,沉声喝道:“哥哥快起来!”
见侍卫来到,蓝同柏撑一口气,指了指不远处的墙头:“快、抓刺客……刺客……”一句话没有说完,终究因剧痛而晕厥畴昔。
景正卿见他高傲白,不由一叹。
与此同时,一匹马儿飞奔而至,顿时的人玉面长眉,星眸锋利,贵气天成,天然恰是端王赵纯佑。
是以前也曾有过此事,那些跟从的暗卫和侍卫们都不敢违逆太子,每当太子来找蓝同樱,便自发避开。
蓝同柏握着那把匕首,上头太子的血顺着刀刃滑过来,已经沾到他的手,光滑潮湿,带一点热,蓝同柏几近握不住那匕首,结巴道:“我、我……”
院外太子的侍卫暗卫们个个大惊失容,纷繁往蓝同樱的屋子冲来,但是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到后院一声惨叫,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呼道:“抓刺客……”
张刑部仍把宫内有旨的那套说辞讲了一遍,端霸道:“哦……本来如此,先前本王正要去宫里,听闻侄女出事,才仓猝先来看看,叫本王看,此中必定有甚么曲解,张大人,你卖本王一个面子,先把人好端端放了,我马上进宫去,必定叫皇上换了这道旨意,一应风险都在本王身上,不至于让你难做,如何?”
云起道:“你莫非怕我获咎人肇事上身么?如果惹,我方才已经惹了。”
景正卿对周遭置若罔闻,探手搂过明丽的腰将她护入怀中,低头看向她:“你是傻了么?说的是甚么!我毫不准你进这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