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父慈女孝的一幕,沈凝华拢在衣袖中的手渐渐握紧,这对父女还真是厚颜无耻,如许牵强的大话都说的情真意切!
沈凝华冷眼看着赵氏唱作俱佳的演出,眼中尽是一片讽刺,若不是大夫人的放纵,底下的主子怎有这个胆量动用过世主母的东西,现在竟是将罪名都推到了一个下人身上,真是好策画。
大夫人面色更加的生硬,盯着沈凝华无辜的笑容,不知如何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激烈。
沈凝华微微的顿了顿:“也没甚么,不过是看嬷嬷身上的衣料眼熟罢了。”
本来松了一口气的赵氏听到这话猛地攥紧拳头,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夏氏死了那么多年,她陆连续续的将她的嫁奁散出去很多,乃至每次看到夏氏的金饰戴在那些身份卑贱的丫环身上,她心中都非常畅快。她到那里去将那些东西收回来?
“多谢父亲。”
“母亲,您看……”沈栋看向肖氏。
沈灵菡眼神动了动,面带笑意的解释道:“父亲,挽香的姐姐是服侍过嫡母亲的,她本身也曾经在嫡母切身边呆过几日,当初看到我扣问过嫡母亲的事情,母亲便将这簪子给了我做个念想。那天挽香看到这簪子便落了泪,我诘问之下才晓得她对嫡母亲非常思念,以是才暗里做主将簪子赐给她,灵菡自作主张,还请父亲惩罚。”说着,起家对着沈栋便跪了下去。
沈灵菡向来都是沈栋的掌上明珠,沈梦媛、沈语兰以及以后的诸多沈家女子全数被当作了筹马送到各个达官朱紫的府中,或为后妻或为妾室,用她们平生的挣扎来为沈灵菡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当初本身一样栽倒在这条血路上,只是这一次,她定然不会重蹈复辙。
等世人都退下以后,肖氏靠在榻上,暴露了一个非常对劲的笑容。雪竹跪在地上帮她捏着腿道:“老夫人,看大蜜斯是个极其聪慧的,这般您也能够放心很多了。”
沈凝华出声安抚:“回到家中,看到母亲很多旧物,凝华心中却已经非常安抚,婶婶万不要过分悲伤,不然就是我的不是了。”
“这是如何回事?”沈栋冷声诘责,赵氏一向将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也就向来不如何过问,可没有想到赵氏竟然做出了这般丑事,一旦鼓吹出去,明天参奏他的折子恐怕就要呈现在皇上的御案上!
“你这个孩子……”二夫人面上带着悲戚,拉着沈凝华的手不住的感慨,“当初大嫂对我极其照顾,她办事向来公允,只可惜去的早了些……”夏氏活着的时候,将沈家办理的井井有条,对二房和三房的事情措置的也得当,值得她说出“佩服”二字,而赵芸香,倒是仰仗着她长嫂的身份,到处运营、点点算计,既然如此,那她二房偏就要争一争!再说,谁还不晓得她和沈栋做的那些龌蹉事?
大夫人的神采已经憋得乌青,沈栋看向她的眼神更是让她心惊。
二夫人微微蹙眉思考:“你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你母亲凡是送人金饰都会雕镂上奇特的东西,她本身的金饰都刻着杜鹃花……呀,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怪不得看着那丫头的金饰眼熟呢,那不是大嫂留下的东西吗?”
赵氏回击又是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二夫人仿佛也认识到本身说错了话普通,寂静的立在一旁,此时,她心中早就笑开了,能够看到大夫人赵芸香的笑话,她比谁都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