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和兰芝两个也不敢大声说话,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地站着。
如许的事在宫里怕是也见怪不怪了,是以雨薇也没有再深想。
雨薇晓得婢女向着本身,可对这类事儿,她实在并不在乎。他是王爷,是这个家里独一的男仆人,莫说是这些小丫环,就连她这个王妃,也是要服膺取夫为妻纲的,如何能够拘着他呢?再说,漱玉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如许看来,只怕皇上身边的人里头,有为太后娘娘效力的咯。
还没比及婢女两个想好如何开口发问呢,李治歌便笑嘻嘻地开口道:“看你们两个小丫头严峻的,本王想出去游山玩水,王妃情深,总不忍分离太久,是以我们筹议好了,等过些光阴,天凉些吗,就解缆去笛棉,一来看望皆宜公主,二来呢,也当是出去散散心了。整日闷在这长安城里,有甚么意义。”
两人各怀苦衷地闲谈了几句,李治歌便道:“你本日也乏了,早些歇息吧,我去莲香殿那边和侧妃说几句话儿。”
长途观光,本就是一桩风雅之事,可现在本身身上背负了政治任务,却也不能等闲视之了。
一听这话,雨薇倒没如何样,婢女和兰芝两个的神采倒有些不天然了,屈膝施礼把李治歌送了出去。
无事独处,以香为伴,点上一盏清爽醒脑的醒神香,青红色的烟雾袅袅地从香炉中飘散出来,闻着心旷神怡,喧闹的心境也仿佛温馨了下来。
半晌以后,婢女终因而忍不住了,抬高了声音问兰芝:“哎,兰芝,兰芝,去笛棉,你怕不怕?”
雨薇闷闷地“嗯”了一声,胡乱地啜了口茶,顺手把茶盅放到了手边的小矮桌上,对露儿道:“你克日也累了半天了,下去歇着吧,这里有婢女兰芝两个奉侍着就行”,顿了顿,又道:“过一阵子,我们就得去笛棉了,你这几日策画一下,也该筹办清算行装了,这山高路远的,要筹办的东西也很多,宜早不宜迟啊。”
雨薇叮咛道:“兰芝,我想看会儿书,你去再添一盏灯,再点上些醒神香来。”最后那句话是看着婢女说的。
这是如何了?王妃不过回了趟娘家,返来和王爷还没说上一句话呢,就说要去笛棉?
雨薇要去笛棉的事一时想不清楚如何向母亲和mm明言,便只留下了一封手札,让父亲转交给母亲,三两句话便把不该说的事情带过了,字里行间都是不忍与李治歌悠长分离,是以才要跟着一起去。
李治歌晓得她不是那爱争风妒忌的性子,俄然问起午膳在那里用的,怕是话里有话了,便冲她笑了笑,温声道:“下了朝去和皇兄说话,哪晓得皇兄急着要去坤宁宫陪皇嫂用早膳,没心机对付我。我讨了个败兴儿,正要出宫回府,走到半道儿上肚子饿了,干脆就绕到慈宁宫去,在母后那边吃了早膳。又陪母后说了会子话,竟忘了时候,干脆在母后那儿用了午膳才返来的。宫里的御厨技术倒是更加精进了,我吃得有些撑,这会子首犯困呢。”说罢便又笑了起来。
婢女兰芝两个心道:出去散散心?王爷还真是不走平常路呢,去那里散心不好,非得去笛棉……
雨薇就跟着讽刺他:“王爷口味更加刁钻了,连王府厨子的技术也看不上,只巴巴地想着去太后娘娘那边蹭吃蹭喝呢!你在那里留了好久,怕是太后娘娘想要午休了,也不好赶你,谁晓得你竟得寸进尺,连午膳也一并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