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昂首看了看天,掩蔽太阳的乌云正在一点点地散开。
慕雨薇的脸上带着浅笑,声音倒是冷冰冰的:“闽王殿下真是风趣,竟还开口问轿中是谁。早就定好了本日是你我二人的结婚之日,如何,王爷竟是想不起来了?”说到这里,顿了顿,也不等闽王接话,又持续说道:“想必王爷这般识大抵的人,定是不会健忘这婚姻大事。既然不是忘了,那又为何不去我慕府迎亲?莫非是有甚么大事担搁了不成?”还是不给闽王插话的机遇,雨薇看着他现在略有些宽裕的模样,笑容也加深了几分,大声道:“想来也不是。王爷您还能有甚么大事,对您来讲最首要的是恐怕就是去玉凤楼喝酒吧。本日既然并非去了玉凤楼,王爷不去我家迎亲也倒罢了,竟然还将我拒之门外,岂不是太不知礼数了吗?”说完又嘲笑一声,走了两步,在闽王身边站定,垫起脚尖将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李治歌,往小了说,你这是不知礼数,往大了说,你可就是企图抗旨,不忠不孝了。”
说罢雨薇向后退了几步,含笑看着他,眼底倒是无尽的讽刺和冰冷。
说罢,仆人天然应了声是,又回到了王府的门房。而这黄九,则一脸担忧,快步走到书房去找闽王。待他迈步进了书房,黄九不由得想翻个白眼,这外边喊得震天响,而自家王爷竟然还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端坐桌前手不释卷?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闽王府的门缓缓地翻开了。本来正在拍门和喊话的慕府仆人们赶快抬走箱子,退回本来的位置。而一旁围观的长安大众们,也一刹时都停止了群情。一刹时,本来吵吵嚷嚷的王府门外,俄然变得格外温馨。
慕丞相府前来送亲的仆人们在闽王府门口又是喊话,又是砸门的,一时候好不热烈。贩子上、巷子里的闲人听到这王府门口这么大的动静,不由得三三两两地围过来看热烈。人群中有人一头雾水地低声问:“这闽王本日不是要娶那慕丞相的女儿吗?这目睹得肩舆来了,王府为何大门紧闭呢?”一旁又有人幸灾乐祸地大声笑道:“都说这慕家大蜜斯是个可贵一见的才女,才女不也还是要嫁人的,看现在这闽王府的态度呀,这慕大才女今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喽!”此人的火伴听了这话,忙抬高声音严峻道:“王大嫂,千万别再说了,谨慎祸从口出啊!”刚才那幸灾乐祸的大嫂赶紧用手捂住嘴,不敢再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