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宜公主一见夫君和哥哥一前一后地出去,冲动地热泪盈眶,若不是一旁的嬷嬷温声细语地安慰了几句,又拿丝帕拭去了公主眼角的泪,恐怕是要把妆都给哭花了。
虽是兄妹,可也不能失了礼数,特别是当着外人的面。皆宜公主先和李治歌、雨薇别离见了礼,接着把各本身边有头有脸的丫环嬷嬷们也都相互一一地先容了。
皆宜公主意了,本不觉得意,筹办随便附言两句就束之高阁的,可翻开匣仔细细一看,眼泪都差点儿没夺眶而出。面前这个金灿灿的镯子,不是当年母妃戴过的吗?如许的东西,天然是从宫里得来的,那天然就是太后娘娘惦记取本身,才叫王妃送来的。
固然公主才嫁到笛棉短短几个月,可这思乡的交谊却早已经积累得没法计算了,现在见了哥哥,天然是请的跟甚么似的,有满肚子的话要说的。郁久嘉诫内心清楚,本身如果在场,恐怕李治歌和李果儿没法放开了畅谈,他天然也不肯意惹人不快,随便找了个来由就告别了。把李治歌、雨薇和李果儿留在了毡房中。
李治歌见她真的要恼了,赶紧伸手在她如同嫩葱段一样的手上拍了拍,安抚道:“如何还急了,你听我说。我们如许灰头土脸地去见人家大王,才是失了礼数呢,总得沐浴焚香、清清爽爽地去拜见郁久嘉明吧,再者说,即便郁久嘉诫主动提出先去看果儿,定然是得了嘉明的授意才敢如此,不然他如许谨慎的性子,如何敢做这类事呢?”
嘉诫上了马,李治歌和雨薇等人重新上了马车,至于跟着李治歌来的保护,总不好再持续跟着了,嘉诫部下的人带着这些保护去支帐篷安设下来。
上了马车,雨薇实在是忍不住了,先是和露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悄悄地笑出了声,随后敛了笑意,正色道:“王爷,我们初来乍到,本应抢先去拜访郁久嘉明才是,现在如许冒然地先去看皆宜公主,难道对郁久嘉明有所不敬啊”。
……
李治歌见她微微蹙着眉,一副很担忧的模样,便笑着安抚道:“不打紧,不打紧,归正这也是我们那妹夫本身提出来的,就算有错,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的嘛。”
本来如此,看来李治歌的内心也并非没有计算,雨薇不由地放下心来,神采也伸展了几分。
几日以后,浩浩大荡的步队终究到达了郁久嘉明大营地点的草原。
有底下人放好了脚蹬,李治歌先笑眯眯地跳了出去,随后,露儿撩开轿帘,扶着雨薇下了肩舆。
路上虽辛苦,可幸亏每一秒看在眼里的都是此生从未见过的风景,是以倒也不感觉倦怠。
李治歌是王爷,那天然笛棉这边也要派个王爷驱逐他才合适;他们又是借着看望皆宜公主的名义来的,那诸位王爷中,就没有比皆宜公主的夫君郁久嘉诫更合适的人选了。
郁久嘉诫这一走,在场的人都刹时放松下来。雨薇把从长安带来的一副镂空金线挽宝玉手镯送给公主当作见面礼,道:“晓得公主不缺这些,可想来想去,恐怕笛棉没有如许精美的模样,还请公主笑纳”。
“轻鸿哥哥本事得下性子读书?”皆宜公主一脸的不信赖。
皆宜公主浅笑着,强力忍住眼泪,叮咛嬷嬷道:“去取了我的匣子来,给闽王妃看看可还喜好”。
李治歌哈哈大笑,悄悄拍了拍嘉诫的肩膀,道:“如此便有劳妹夫给我们带个路啦!”说着还朝着人家郁久嘉诫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