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外,摆布两名虬髯天将手持画戟,虎虎生威扼守着。我吃紧收了云头就要往里闯,扑哧君渐渐悠悠跟在我背面,岂料那天将却一伸画戟虚虚将我一拦,“二位道友可有请柬?”
扑哧君又问:“小二仙是预备走南天门还是北天门?”
我晕了晕,正预备将他一脚踩死,他却慢腾腾接道:“不过,看在我与小二仙如此投缘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忍一忍,与你领个路。”
“小神多有获咎!”两名天将对着扑哧君手上的凤翎一个抱拳下跪。
只是,小鱼仙倌千好万好,有一点却不好,赴寿筵便赴寿筵,何为还画个结界将我圈在斗室子里,非常地不好啊。
店堂一角有人“扑哧!”一声。
呃……我回身靠近小鱼仙倌,低声问道:“莫不是我抢了她们的先?”
究竟证明,凡人实在是个不靠谱的物种。
约摸半柱香详确问答后,扑哧君却“喏”了下,欣然道:“天界的路我识得,只是鄙人刚才沐浴方才过半,便被小二仙十万孔殷拘来,现下恐怕得先归去补个全。”
正说话间,那本来正在柜面前扒拉算盘珠的老儿满脸着紧拿了本菜谱递上前来,朝我拱手哀怨道:“这位爷,隔壁那桌可都是镇上有头有脸几位钱庄财爷的三姨娘,本日在我这小店茶聚,您要甚么尽管吱声,只是莫要这般砸我店门,求您了。”
扑哧君又问:“小二仙是预备申时末到,还是酉时初到?”
我思忖北天门是天界正门,实在分歧适我的气势,还是偏门南天门合衬些,便回道:“南天门。”
店堂一角有人又“扑哧!”了一声。
“来嘞!”一个小伴计将条白布巾望后背一搭,手脚利落端了个蒸笼热气腾腾回声而来。
用过早膳,小鱼仙倌带着我绕着那阛阓转了一圈,目睹着天气渐黑,小鱼仙倌便一起将我送回小院,赶赴寿筵去了。总而言之,这一天年是过得非常宁静平顺。
小鱼仙倌咽了口茶,亦靠近我,低声回道:“这‘小三’在尘寰贩子里是骂人的词。”
我讷了讷,“没有嗳,我乃月下神仙老友,烦请神将通融通融。”
小鱼仙倌探头来看,抿唇一笑安抚道:“此果子并非彼果子,乃是油条,油煎的面团罢了,莫怕莫怕。”
“此番将扑哧君请来,是要就教个事件。不知扑哧君可知天界的路需从哪个方位走便利些?烦请带个顺道。”
既然变不出包子,我天然说话算话,请润玉仙倌去那尘寰小铺吃早点。
煎饼果子里没有果子,岂知这蟹粉灌汤包里却有汤,还是很多的汤,一口汤汁“滋溜”溅出,精准地淌了小鱼仙倌一袍子。
不错不错!多了六百年修为就是不普通!我跨出屋门,整了整衣裳,筹办去天界凑凑热烈。正招了朵云彩在脚边,却俄然想起没人带路,怕不是等我摸到银河边上,昴日星君已然上职了。不如拘个土灵地仙来指路。
“如此便对不住了,本日不比昔日,天后寿辰,这南北天门如若无柬,一概不得放行。”竟然将狐狸仙搬出来也不抵用,这天将真真是块板正的麻将牌,如此不通融!
话虽如此,但是这血淋淋的菜名仍叫我心下犯憷,是以,再往下看,上面一道小点唤作“蟹粉灌汤包”,包子我非常欢乐,遂点了这道菜,再要了两碗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