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忒大了!我被他震得一阵嗡嗡耳鸣,待回过神来,却见凤凰负手挡在我身前,寒声望严道:“这是要做甚么?”
“锦觅,你!……”长芳主按住额角,长叹一声,“罢了,你若能让人费心,怕是月老也能司文断案了。”
“嗯?”凤凰眼刀一开,兵不血刃。
四周之人顷刻皆屏息。身边老松树抖了抖,掉落一地松针。
小鱼仙倌温暖一笑,望了望我,道:“锦觅仙子性喜别致热烈,不比润玉清寡之人,二十四位芳主设结界将她拘束着想来不甚安妥,润玉乃锦觅仙子朋友,为其解缚乃分内之事。”
其他芳主闻言俱是神情一顿,不测且不和睦地看着小鱼仙倌。
我一时惊,一时喜,一时愁。惊的是我如许一颗葡萄竟然有这么些鸟兽亲戚,喜的是不管是真是假今后应能凭此招摇撞骗些灵力灵药来,愁的是摊上了天后这么个不好应对的后母。
头顶凤凰悄悄笑了一声,莲心茶普通含了丝苦涩,“旭凤难道不知事理之人。现下既晓得我和锦觅的干系,断不会带累于她。”
这鸟儿不知又魔怔甚么了,我点头道:“真,顶顶真,比这树上的松针还真。”老松树又抖了抖,此番抖得短长了些,撤除松针,还砸了个松果下来。
总之,衡量利弊,我现下表情小小庞大了一把。
“丁香芳主大可置疑润玉之言,然,润玉所言所行开阔荡,自省从无逾距之处,于‘朋友’二字问心无愧。”小鱼仙倌对于丁香小芳主的挑衅全然不甚在乎。
我在心底记念了一下那棵老松树。
凤凰眉尖一坠,“天界三十六位天将,八百一十二万天兵,如果我没记错,没有一名附属天后所辖,云响雷公和圣光电母莫不是忘了现下效命何人帐下?”
“如此,我命你二将现下和诸天兵返回天庭。”凤凰拂了拂袖上雾气,“天后那边我自有事理。”
雷公将手中金跋铿锵一合,哐啷啷一阵轰隆声响,“小妖那里去!快快受伏!”
我想了想,勉强回道:“欢乐。”凤凰一惑,长芳主一趔趄。
玉兰芳主一言却让凤凰面色一变,凤凰回过身对小鱼仙倌道:“你可知锦觅是何人?你可知我栖梧宫中的留梓池?你可知父帝即位前居住那边?你可知先花神名讳何许?你可知锦觅能信手唤花?你可知锦觅性本属水?你可知先花神真身乃水莲一瓣?”最后凄然一笑道:“你可知父帝对我承认过何事?……你我锦觅三人……实是异母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