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芳主用眼尾扫了扫他,“火神千里迢迢一番两番擅闯我花界禁地不知是个甚么说法?”

我正筹办原路返回,眼角却扫过一阵粼粼七彩霞光,残暴非常,定睛一看,恰是凤凰那厮不晓得那里平空冒出从天而降落在了我的院门前,他本日着了件绯色宽袖袍,晃金凤纹镶边,衣摆迤地,这般刺眼地往我门前一戳,全部水镜都被照得亮堂了几分。

正拔得欢实,就见天涯一道长尾巴光荧荧然划过,想来不知本日哪位星君下界耍玩,听闻凡人有个风俗,凡是见着陨星,若趁着这亮光尚未坠地前许个愿,必定灵验。我固然觉得凡人没甚见地,但这风俗实在有些意趣,便亦对着那扫帚星在心底默念了个想愿,祈得早早得个自在身。

凤凰敛了敛眉,“小神不知两界因着甚么旧事结下这万千年的夙怨,只是非论如何的过往,皆是前尘旧事,若世世代代影响下去未免不智,望请二十四位芳主将这起因奉告小神一二,许是曲解也未可知。”

长芳主抬手禁止了玉兰芳主,“我等话尽于此,只一句,天下女子皆可,只锦觅千万不成!”

我冷静将目光跟着那流星走了一回,如何看这线路都仿佛不大对,不过半晌,院中一片荧光大起,呔,果然不出我所料砸在了我院子里。可莫要将我种的芭蕉给砸坏了。

长芳主大抵听着我叫喊,飞来一个眼刀,啪嚓拍得我住了口乖乖闭上嘴。

“只锦觅千万不成?”凤凰闻言低头半晌深思,顷刻间面色突然惊变,很有些风起云涌、幡然梦碎的态势,“天帝……先花神……锦觅莫不是……”

长芳主抬眼淡淡将趴在墙头上的我瞥了瞥,“天下故事,并非样样启事都是火神可究查的。本日小仙诚恳劝说二殿下一句,莫要为锦觅皮相所惑,到头来黄粱梦破心碎神伤终是汝。”

我见过高傲的凤凰、冷僻的凤凰、风骚的凤凰、别扭的凤凰,似现下这般三魂六魄丢了一半的凤凰,倒是第一次见,不免猎奇多望了两眼,但见他行动几分混乱缓缓向水镜外走去,连云彩也不晓得驾,直至走出水镜终是没再转头。

“何况锦觅?”凤凰挑了挑眉,唇角携一丝玩味揣摩,“小神只知锦觅是个修了几千年的果子精,听丁香芳主如此说法,倒要请教请教锦觅倒是如何个‘何况’法?”

我噌噌跑去后院,一片灼灼仙光消逝后,却那里有甚么骑扫帚的细姨君,月光如水下,小鱼仙倌牵了只梅花魇兽,静肃立在院中对我盈盈一笑,青瓷绣纹高雅地蒲伏在他周身白绢衣袍上,跟着夜风起起伏伏。

“那里那里,这两日闲散得慌,小鱼仙倌正巧可来与我解解闷,锦觅欢乐得紧。”我赶快客气了两句。

小鱼仙倌看了看我的手,唇边出现一片笑纹,我顺着他的视野,见本技艺上尚且捏了只小萤虫的翅膀,那小虫儿被掐着双翼,正扭发扭策动得欢实,我赶快丢了它,搓搓手干笑得两声。

心仪之人?若遵循狐狸仙的说法倒是如何说来着?唔,对了,狐狸仙必然要说:“心仪二字老夫觉得非常销魂曼妙哪。”如此说来,凤凰竟策画过与我炼那合和双修之术?

凤凰一抬手,摇了点头,道:“小神又岂是那以貌取人的陋劣之辈。旭凤心仪锦觅,自是欢乐她泉水样的性子,固然与她的样貌无半分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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