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柜被砸碎,踩扁的可乐罐子“吱吱”地冒着气泡。
阿井眼角滑下一滴汗珠,瞳孔极速缩小。捂住嘴巴含混的“嗯”了一声。
俄然心跳加快,出了一层细汗,汗水打仗氛围,冰冷砭骨。他晓得,毒瘾又来了,仓猝扑到床上,扯过被子给本身挡住。
脖子上文十字架的男人抛弃手中东西,“呛”一声按开弹簧刀,怪叫着扑了畴昔。阿井错步让开,肘尖直抵对方鼻梁,那人立即满嘴冒血,抬头翻倒。
无人应对。
柜台旁一男一女,两名办事员无事闲谈。
踌躇半晌,按下接听键。
脖子上文着十字架的男人抱来几瓶啤酒:“行了,走吧,全剩下褴褛了。”
阿井捂着嘴巴又“嗯”了一声。
楼上相对整齐,窗台落了一层灰,茶几上的泡面长满绿毛,围了三只苍蝇。
一男一女两名办事员“蹬蹬”追了两步,猎奇地瞄着他,想看他到那里去。谁知一步走出门外,那人却已不见了踪迹。
……
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背对家门。
男的尖嘴,先“啧啧啧”摇了点头,用下巴点着那人,问女的:“你猜他是不是傻子?”
终究电话那头又说:“你在泰国,趁便多做一单吧。”
两个小时后,阿井颤抖着从被子里钻出,周身热气蒸腾,左臂咬得血肉恍惚。
“不是你跟这较甚么真,从速滚!!!”此中一人抡胳膊就要扇过来,谁知脸上火辣,俄然像麻袋般倒地。
时候过了五秒,阿井脖子上爆起青筋!!!
“那他是疯子?”男的又问。
女的吐掉瓜子皮,抹了眼影的眼皮红里透紫,撇嘴道:“不像,傻子有他这么洁净?”
目标:三眼哥。
他拾起货币,一张一张抹平、抻直,整齐地放到柜台上。
阿井咬牙,缓缓道:“不是。”
阿井一步过来,将门口挡住,沉声道:“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