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去催催你大嫂。”三太太说。
土司大老爷点头一笑,捋了捋稀少的山羊胡,背手走了。
大师上车坐定,俄然发明少了桃花。
“不看悔怨哩。”说罢,兰儿一溜烟跑了。
“还真有十多天不见洁净的哩。”三太太说:“前几年我就有过一次,半个月,腰都酸死了。”
兰儿一把夺太小竹筐,手一扬,把内里的碎苞谷一股脑全抛给鸡们,将空了的竹筐丢到椅子上,便揽住桃花的胳膊说:“又不是要你下田干活,身子上那点不舒畅看着戏就忘了。走吧。”
牵着马缰绳的贺老六说:“老爷刚才已经叮咛,我们先走,他随后到……”
土司大老爷说:“莫非我的眼睛会说话?”
土司大老爷无声地笑了:“莫非在等我?”
第二天傍晚,土司府早早吃了饭,女眷们回屋仓猝打扮打扮,又一个个整整齐齐走出了大门。贺老六安排的马车,早已在门外等待。
望着兰儿飞跑而去的背影,桃花无由地生出一阵慌乱。一场戏,不看便不看了,有何悔怨?话里仿佛有话。她拿开竹椅上的小竹筐,坐上去,呆呆地看着鸡们抢食,好久也没动一动。
土司大老爷一时语塞,摇点头,又点点头,末端,他说:“你如何晓得我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