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的心一分分的寒了下去。
知府点了点头,“不错,为父当日去梁府,用心将口风骚露给梁老夫人,便是向借着她手去将那小娘子撤除,岂料数日都没得动静,也罢,到了现在,那小娘子固然留了一命,可也是生不如死了。”
凝香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梁泊昭返来了,就那样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知府先是一愣,继而哈哈一笑;“果然是瞒不住夫人的慧眼。”
“老爷,这外头纷繁传言,只说定北侯的夫人偷偷养了男人,俱是说的绘声绘色,妾身倒不知,此事究竟是为了何故?”
凝香听了,只感觉有一桶水重新浇了下来,就连骨子里都透着寒意,她的眼睛里已是噙满了泪水,却不敢让泪珠落下,只怕惹得婆婆腻烦,要求的神采从眼瞳里溢出,透着绝望与凄楚。
“相公晓得后,会返来吗?”她的双眼无神,声音几近低不成闻。
知府朗声一笑,将夫人抱在了怀里。
凝香醒来时,模糊见床前坐了一人,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此人不是旁人,而是梁母。
知府笑道;“夫人不知,为夫当年在京为官,也听得了很多宫闱秘事,得知这永宁公主一心倾慕定北侯,‘定北之乱’时,更是四周驰驱,请出当朝左相,率了言官一道为定北侯在圣上面前讨情,而现在永宁公主更是二十有三,在我们大齐,这个年事还没出嫁的公主唯有她一人罢了,你当是为何?”
知府夫人终是明白了,只温言道;“如此,大人是想撤除定北侯夫人,去卖公主一小我情?”
她哑着声儿,不住的要求;“婆婆,我没做对不起梁家的事,那人...我也不晓得他是从哪来的,我不晓得....”
她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梁母的衣衿,那手指惨白而纤细,好似一个孩子的手。
凝香嘴巴干的短长,唇瓣上已是开了口儿,她晦涩的开口,喊了一声;“婆婆....”
梁母面色平和,见凝香醒来,便是将她从床上扶起,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儿媳身后,做好这些,才将安胎药端来,劝着凝香;“来,先将这药喝了。”
梁母毕竟顾虑着她肚子的那块肉,见她这般模样,也不肯在去逼她,只起了身,撂下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将身子养好,我便让人送你出府。”
“侯爷!”侍从大惊,“明日您还要去校场训兵,眼下这当口,您是千万离不得京师!”
“莫非,公主还是放不下定北侯?”
凝香嗓子发苦,她颤着嘴唇,对着梁母道;“婆婆,我没有,我没做对不起相公的事...我不熟谙那人,婆婆,求求你信赖我....”
梁母一记冷哼,道;“你就莫要在抵赖了,那男人已是全都招了,再说你和他的丑事被这么多人亲眼撞见,你觉得泊昭还能信你?”
凝香一声惊叫,终究醒了过来。
“咣当”一声,梁母已是走出了屋子,将门合上,听着那一道声响,凝香只感觉本身的心如那门一样,一同让人堵死了。
梁母听了这话,神采顿时变了,呵叱道;“你是偷吃猪油蒙了心不成?你当那野男人是娘找来的?”
凝香愣住了,她睁着泪眼望着面前的婆婆,想起那一晚,本身被那男人压在身下,衣衫不整,而全部梁府的人都在门口,另有赵云平,赵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