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发觉到他身子生硬,固然隔着布料,可梁泊昭胸膛还是滚烫,只让她微微扭了扭身子,想从他怀里分开。
到了晚间,梁泊昭一行寻了驿馆,凝香已是醒来了,还是被夫君抱着,去了馆里安息。
不消多久,便有人端来了饭菜,驿馆自是不能与京师比拟,饭食远比不得京师里的精美,却也是汤汤水水,极其可贵了。
梁泊昭分开时,凝香还没有醒,男人瞧着媳妇熟睡的小脸,也不忍心将她唤醒,只低下身子,在凝香的脸颊上印上一吻,他的胡茬已经冒了出来,硬硬的,非常扎人,凝香自有身后,肌肤更是细嫩,竟被他给扎醒了,刚展开惺忪的双眼,就见丈夫黑发高挽,一身戎装,腰间配了宝刀,怎一个威风凛冽说得尽。
她这段日子还是害喜害的短长,赵云平跟从梁泊昭多年,自是心知这个孩子的金贵,一起上无不是谨慎奉养,军医也恐怕凝香有个好歹,转头侯爷将账算在本身身上,是以一起走的极慢,幸亏有惊无险,终是顺利到达了都城。
“你!”赵云平是武将,本就不擅言谈,又听这丫头出言不逊,当下便发了火。
凝香抿唇一笑,很小声的说了句;“有相公在,就不感觉苦了。”
梁泊昭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凝香睨了他一眼,一张粉脸涨的通红,“你还笑...”
凝香的脸垂垂烫了起来,待男人松开她时,巴掌大的小脸已是白里透红,靠在丈夫的怀里轻声喘气,一双长睫忽闪忽闪的,尽是娇羞之色。
“琴儿,罢了,让他们先过便是。”
虽不过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梁泊昭的眼瞳已是变得炽热,他深吸了口气,将身子里的欲火压下,也不再去看怀中的小娘子,只移开了目光,捡了些别的话来讲。
听她的语气,才知她不过是个丫环,一个丫环便有如此的打扮,赵云平皱起眉心,京师这处所,最是藏龙卧虎,在街上随便遇见一人,搞不好都是皇亲国戚,赵云平待听得凝香无过后,本不欲胶葛,可见那丫头气势凌人,不免也是动起了怒,喝道;“戋戋一个黄毛丫头,你又可知这车里坐的是谁?!”
待凝香赶到京师,已是数日以后了。
梁泊昭也晓得这驿馆常日里来的都是些军中的大老爷们,他让人送来甜食,也的确是难为了人家,因而只冲着来人摆了摆手,表示他下去。
见凝香这般灵巧,梁泊昭心头一软,已是微浅笑起,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吻。
“夫人,可曾伤着?”赵云平策马赶至马车外,对着车厢内恭敬出声。
凝香也是被这道声音给惊住了,她翻开车帘,就见赵云平面色有些丢脸,显是已经猜出此女的身份,他一语不发,只一个手势,命车夫将马车向前驶去,而前面那车显是因仆人叮咛,那被唤为琴儿的丫头虽是一脸不甘,却也还是教唆着车夫,将自家马车避到了一旁。
一道女声从车厢里传出,听得这道声音,诸民气头皆是一震,只觉这声音是从未听闻过的曼妙柔媚,圆润至极,虽不太短短一句话,却让人周身都是说不出的合用,好似浸在温泉中,满身高低无一处不畅快。
凝香现在已是怀胎三月,腰身却还是纤细的,小腹还是平坦,若不说,任谁也看不出她怀了身孕。
本来是另一匹马车不知从哪驶了过来,目睹着两辆车相撞在一起,车夫赶紧“吁”的一声,勒住了骏马,才惊着了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