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或许也只能怪姐姐命薄,走的太早。
“的确,这人间的传言多是十有八九,做不得数。”梁泊昭淡淡点头,语毕则是冲着门外唤了一声,立时有主子上前,恭恭敬敬的站鄙人首。
赵云平深思半晌,又是道;“侯爷怎能必定,这红妆女人便是幼年与家人走失的安家小妹,或许,有人用心安排,也未可知。”
说完,不等梁泊昭出声,红妆又是嗤笑道:“世人都说定北侯为人高义,最是一诺令媛,从不等闲许人,可一旦承诺便是从不孤负,到了现在红妆才知,这些话不过是空穴来风,不敷为信!”
凝香看到她的第一眼,有些许的怔忪,许是红妆本日打扮的过分朴实,她竟是有些认不出了。见到凝香出来,红妆直视着凝香的眼睛,那种令人不适的眼神又来了,冰冷的,暴虐的,讨厌的,投在凝香身上,却只不过眨眼的工夫,便消逝了去,唬的凝香只觉得是本身的错觉。
梁泊昭牵过她的手,一笑道;“当日是想为她赎身,才承诺了让她住在侯府,不过随口一说,你怀着孩子,我又哪放心将不相干的人留在府里。”
定北侯府。
听得那声“姐夫”,梁泊昭的神采就是一沉,他淡淡开口,声音沉稳,却透着威势;“我与你姐姐虽有婚约,但未曾结婚,这一声‘姐夫’,梁某实在受之有愧,今后还是别再喊了。”
梁泊昭没有说话,揽着凝香走近厅堂,向着红妆看去。
凝香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收敛了心神,亲身将红妆从地上扶了起来,“侯爷晚间才会返来,你先随我进府,等侯爷返来了再说吧。”
难怪当日在荷仙亭时,梁泊昭听到红妆唱出的那支曲子,会有那般神采了。
凝香一怔,手中的勺子已是落在了碗底,她望着管家,眼睛里尽是苍茫,轻声问了句:“她来做甚么?”
“夫人,红妆女人来了,正在我们府门口跪着,要见侯爷,这都跪了小半个时候了,您看....”
红妆的目光转向了凝香,望着面前这个娇弱的女子,她何德何能,竟能代替了姐姐的位置,享有着属于姐姐的福分,就连她的男人,也该是姐姐的!
听得声响,红妆抬起了头,她一身素衫,卸下了统统的珠钗环翠,只在手腕上带了个银丝绞镯,身边挽了个小承担,脸上不施脂粉,一小我安温馨静的跪在那边,那里另有涓滴花魁的影子,清楚像个前来探亲的穷亲戚。
红妆眼眸清澈,字字清脆;“当日在‘水月居’,侯爷是亲身承诺将红妆以为义妹,也承诺红妆住在侯府,怎生刚过了几天,侯爷便翻脸不认人了?”
凝香与红妆都是坐在那边。
可那一声声的“姐夫”....
一阵沉闷的声声响起,侯府的大门再次翻开,世人簇拥着走出来一名娇柔甜净的女子,不过二八韶华,小手微微抚着小腹。
她的声音温和,眼眸竭诚,在得知红妆的出身后,也未见涓滴的鄙夷和嫌恶,红妆有一小会的失神,本觉得本身此番前来,又成心唤梁泊昭姐夫,为的便是要凝香不悦,可见她那张小脸还是清秀而安宁的,一双眼瞳澄如秋水,竟将本身请进了侯府。
红妆听姐姐的名字从凝香口中说出,心知定是梁泊昭将姐姐的闺名奉告于她,心头不免更是痛恨,几近要说上一句;“你不配喊我姐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