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内心一突,赶快垂下了脑袋;“公主恕罪,是奴婢超越。”
皇宫,倾城殿。
贤妃冷哼一声,“定北侯夫人,又可曾看清你的脸?”
“死光临头还嘴硬。”永宁眸心闪过一丝厉色,对着门外唤了一句;“来人!”
“永宁阿谁小贱人,当年一心为定北侯讨情,又为了侯爷单身多年,当初西凉国来求亲,若不是她宁死不肯下嫁,皇上又怎会遣了本宫的永平远嫁西凉?不幸永平才十三岁...”
“夫人快出去看看,侯爷将您的娘家人给接来了,这会儿已经进府了,就在前头候着。”
贤妃有些哽咽,一双美眸中更是如同火烧,咬牙道;“她不就是想嫁给定北侯吗?还当世人不知她那点肮脏的心机,本宫倒要看看,此次大赫求亲,她还能不能那般好运的躲畴昔!”
“夫人您慢点,您现在怀着孩子,那里能跑....”跟着背面的嬷嬷瞧见,唬的脸面一白,赶快跟了畴昔。
“晓得超越,这类话今后便不必再说了。”
她骇破了胆,不住的告饶,永宁倒是连眼皮也没抬,任由浊音被人拖了下去。
“是。”清月恭声,又是想起一事,对着永宁道;“公主,那日睿王妃去重影殿虽是扑了个空,但未过量久,便有宫人瞧见睿王与那民妇从重影殿后门走了出来,还说那民妇眼睛红红的,额头上另有伤,显是被睿王欺负了,也未可知。”
田氏眼尖,一眼就看出凝香有了身孕,不免惊奇道;“妹子这是有身子了?”
那美妇微微抬手,瞥了浊音一眼,道;“让你做的事,怎生做成了这幅模样。”
直到那告饶声再也听不见后,一旁的清月方才上前,对着永宁道;“公主何必与这等没筋骨的婢子活力,这贱婢和贤妃勾搭已久,本日将她撤除,公主眼皮底下也算是落了个洁净。”
浊音心头一颤,立时跪了下去,“娘娘明鉴,浊音的确是将定北侯夫人领到了重影殿,也是亲眼瞧见睿王走出来的,可厥后不知怎的,待睿王妃赶到后,两人都是不见了踪迹....”
“但是公主,”清月显得非常担忧;“我们大齐此番攻打神鹰国,如果败了,皇上定是会像大赫借兵,到了当时,即便有舅老爷在,怕是也保不全公主了....”
听她如此说来,田氏自是不敢再让凝香抱孩子了,赶快将官哥儿从小姑的手里接下,她本就是小巧的人,瞧着侯府的阵仗,也能猜出梁泊昭定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对凝香也不免起了几分恭敬,和本来在罗口村时大不一样了。
“奴婢见过贤妃娘娘。”浊音对着主位上的宫装美妇行下礼去。
前堂,董母领着田氏,田氏怀里抱着官哥儿,婆媳两面面相觑,相互的眼底都是一片的惊奇不定,在路上,田氏也和接他们的侍从细细探听了,可那些侍从却只奉告她,梁泊昭在京师为官,究竟是甚么官,他们倒也没说,直到来到了侯府,田氏才晓得妹夫不但是京师里的大官,竟然还是皇上亲封的贵爵!
蓦地,管家仓促奔了过来,凝香先是一怔,继而瞧见那管家面带笑意,想来不是甚么好事儿,内心这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