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昭说到这里,便微微愣住了。
凝香垂首,脸庞勾出一抹温和的弧度,声音很轻的说了三个字;“我晓得。”
凝香抬起脸,不解道;“再有甚么?”
“如此说来,皇上还是未曾信赖侯爷?”
梁泊昭声音沉稳,听不出喜怒;“皇后以香儿有孕为名,派了御林军将侯府围住,名为保护侯府,实则不过是顾忌我手中的兵权,将我妻儿制住,来警告我不得轻举妄动。”
将她们接到京师,梁泊昭无话可说,可命御林军围攻侯府,实在是难以太让民气寒。
雄师走至渝州时,赵云平接到京师密信,当即便是呈在梁泊昭面前。梁泊昭将密信取出,一目十行看了下去,神采便是变了,心口更是气闷难言,只一语不发,将那密信燃着,烧了个洁净。
“侯爷,不知信中说了甚么?”赵云平揣摩着梁泊昭的神采,低声问道。
回府后,皇后又是赏了好些的安胎圣品,又遣了宫中的太医来为凝香安胎,再过几日,又以凝香有孕在身,恐怕侯府人手不敷为由,派了一支御林军将侯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守了起来,整的一个固若金汤,等闲连只苍蝇也飞不出来,同理,内里的人若想出来,也是难上加难。
看着他一马抢先,终是没有回过甚,往城楼看上一眼。
梁泊昭听了这话就笑了,他搂住凝香的腰身,将她带向了本身,目睹着怀里的女子眉如远山,目若秋水,白净的肌肤细致,摸起来的确滑不留手,他的手指在凝香的脸庞上抚过,低沉着声音笑了句;“有个这么标致的媳妇在家,我那里舍得。”
梁泊昭心底一片腐败,想起本身这边刚走,那边妻儿便被朝廷囚禁,面色不免更加通俗,就连拳头亦是不由自主的紧握。
“那...此次如果换了别的公主,相公也还会如许吗?”
见夫君不出声,凝香踌躇半晌,终是握住了男人的大手,轻声道;“相公,我听杨伯说,你对皇上说这一仗不需求大赫的声援,以是不消把永宁公主嫁到大赫,是不是?”
梁泊昭听她又是提起了永宁,不免有些迷惑,也有点好笑,刮了刮凝香的鼻子:“你这内心到底是在想甚么,为何总提起她?”
凝香已是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小腹比起之前更是大了很多,梁泊昭领兵出征时,皇上亲身率了文武百官于城门相送,就连皇后与宫中女眷也俱是站在城楼,与天子一道相送全军。
梁泊昭无法,攥紧了凝香的柔荑,沉缓道;“香儿,自古以来,和亲的女子极少会有好了局,而家国大义,本也不该让女子来承担,用一个女人去调换邻国的兵马,只能说是这个国度的男儿无用,你懂吗?”
男人说完,勾了勾唇角,那笑意却透出几分苦涩与苦楚。
梁泊昭想到此处,眼脸便是微微抽搐,他闭了闭眼睛,紧握的骨节处咯吱咯吱的响。
梁泊昭皱了皱眉,见凝香楚楚的看着本身,贰心中喟叹,点头道;“不管是哪一个公主,我也都会如此,拿一个女人和亲,满朝文武又有何用?”
凝香闻言,赶紧收住了泪水,对着皇后恭宣称是,皇后亲身扶住她的手,温声道;“城楼上风大,夫人便与本宫一道下去吧。”
“只怕老夫人那边,朝廷也不会等闲放过。”赵云平考虑道。
凝香不吭声了,梁泊昭抚着她的小腹,淡淡苦笑;“等我此次返来,怕是这个孩子都已经出世了,说不准,都会开口喊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