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极少见永宁这般脆弱,内心不免微微一软,他伸脱手将女儿扶了起来,沉声道;“永宁,梁泊昭对大齐立下汗马功绩,忠心耿耿,这些朕都晓得。朕未曾想过他会谋反,朕在乎的,是他若想反,随时都能够反,这才是最可骇,也是大齐江山最大的威胁,你可明白?”
“拿出来。”男人声音降落,蕴着威势。
“父皇息怒,女儿千万不敢。”永宁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心机百转间,倒是倏然一惊,蓦地明白了过来。
永宁还是是跪在那边,迎上了父亲的怒容,字字珠玑;“父皇三思,女儿心知父皇对定北侯诸多猜忌,殊不知自古以来,有无数手握重兵的大将恰是因着圣上的猜忌,逼不得已方才铤而走险,一反了之,女儿以性命包管,定北侯并无谋反的野心,还请父皇以史为鉴,千万不要寒了功臣的心,速派援兵去北疆援助,以固我大齐江山!”
当日孩儿夭亡后,梁泊昭便命令将孩子统统的物事全都烧了,为的便是不肯凝香睹物思人,这一双虎头鞋算是漏网之鱼,不知如何被凝香偷偷藏了起来,只要本身孤身一人时,才敢拿出来,悄悄看上一眼。
凝香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眼睁睁的看着梁泊昭将那一双虎头鞋扔进了火炉,她的瞳孔突然收缩,小脸“刷”的变得惨白。
“父皇既然不会将边陲弃之不顾,便是早有筹办,只等定北侯雄师与神鹰大赫拼的两败俱伤时,父皇才会命令,命亲信接办北疆,如此一来,既借着定北侯之手耗损了神鹰与大赫的气力,又可除了亲信之患,定北侯雄师经此一役,必是一蹶不振,至于梁泊昭,也自会因交战倒霉,而被父皇问罪....”
梁泊昭将本身的披风解下,给凝香披在了身上,触手便感觉凝香的身子冰冷,他几近没法忍耐烦底的怒意,皱眉道;“何至于这般糟蹋本身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