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昭便是淡淡笑了,他的大手抚上凝香的颈弯,低声道;“看我的小媳妇,到底何时才气长大。”
梁泊昭揽着她的身子,听她如此说来,实在是无可何如,只得叹了口气,说了声;“傻子。”
梁泊昭握住她的小手,耐着性子说了下去;“领旨是权宜之计,承诺了这门婚事,也不过是情势所逼,这门婚事毕竟只是一道空旨罢了,做不得数。”
她从床上站起了身子,许是白日里哭的太久的原因,纵使早已止住了眼泪,可那一双眼睛还是红红的,活脱脱像两只小小的春桃。
她是他最为落魄时所娶的老婆,是他的嫡妻,一腔痴心相侯,为他倾尽统统,他又如何舍得孤负。
皇上亲身赐婚,将掌上明珠永宁公主赐赉定北王梁泊昭为嫡妃,因定北王已有妻室,其原配嫡妻董氏遂降为侧妃,次月初六乃是谷旦,便是永宁公主出阁的日子。
凝香看着那碗药,内心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自那日与梁泊昭说,本身想再生一个孩子,次日便有太医上门,为她细心评脉,而太医以后的话,却让她的心沉甸甸的,太医只说她克日五内郁结,气血两虚,眼下绝非要孩子的良机,如果此时有孕,对母体侵害极大,定要疏肝理气,将心机放宽,待气血充盈时,再要为佳。
而定北王府更是花团锦簇,天子特地从宫里派了两个嬷嬷去了王府,亲身催促着府里的仆妇,将一座王府无不是按着天家场面,安插的精美华贵,都丽非常,只等谷旦,好迎公主入府。
凝香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梁泊昭,洁如白莲的面庞上尽是错愕与不解。
好轻易才将侍女赶了出去,凝香端起那药,细细思考了半晌,咬了咬牙,只将汤药一滴不剩的倒在了痰盂里,才微微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