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眉心一跳,如何也想不出永宁能有甚么事去找凝香,适口中还是恭声道;“公主有所不知,儿媳身弱,又怀着孩子,这些日子都是卧床静养,别说出来见客,就连床也下不了,公主如有何事,和老身说也是一样的。”
“公主....”翟珩出声。
“来人。”太后终究开口。
翟珩一怔,赶紧追上;“公主,即便我们去北疆,也要回宫与太后回禀一声,在与赵将军一道....”
永宁心跳的立时快了,指尖乃至都带着些许的颤抖,她将那薄薄的一张纸从信封里抽出,刚一看完,绝美的脸庞上“刷”的落空了统统的赤色,就连嘴唇也是惨白若雪,她攥紧了那张纸,身子微微一晃,似是摇摇欲坠般,只一刻,便咬牙稳住了。
定北王府。
皇后看了她一眼,见她惨无人色的一张脸,也明白她是体贴则乱,遂是开了口,持续道:“疆场上刀剑无眼,别说定北王现在只是身受重伤,哪怕他马革裹尸,血染疆场,你也必须接受。”
守夜的主子听到外间的动静,刚将门翻开,就见屋外站了两道身影,一道颀长矗立,另一道则是纤细苗条,两人俱是披着玄色大氅,带着风帽,将脸庞一并遮住。
“这半夜半夜的,公主如何来了?”梁母瞧见永宁,面色一如既往的恭敬,可话音里也带了几分不解。
她摇了点头,对着太后道;“母后,冯将军熟读兵法,虽也是一代名将,可多年来倒是留守京师,从未驻守过边疆,更未曾和胡人交兵,朝廷若派此人去北疆,未免有纸上谈兵之嫌。”
皇宫,凤仪宫。
回宫的路上,翟珩低声道。
第三天时,凝香下身的血已经止住,院判把完脉后,也道凝香的胎象已经趋于平和,余下的日子还是要卧床静养,待这一盒药吃完,想来孩子已经没有大碍。
永宁冷静看了那宫城一会儿,面色刚毅而决然,毫不踌躇的调转了马头,对着翟珩道;“走吧,随我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