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将床褥铺好,转头见梁泊昭和孩子玩的正欢,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变得柔嫩,直到九儿在父亲的怀里伸了个小懒腰,打了个呵欠,凝香上前将孩子接过,悄悄拍了拍孩子的襁褓,未过量久,九儿便进入了梦境。
“你如何不说话?”凝香摇了摇他的衣袖,小声儿问他。
梁泊昭眼皮一跳,看向怀中的老婆,一时语塞起来。
凝香摇了点头,泪眼迷蒙的看着梁泊昭,她动了动唇,悄悄的吐出了一句:“你只是个男人。”
梁泊昭眉宇浮起一抹柔情,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可他驻守北疆十余年,若说没有过女人,倒也是睁眼说瞎话了。即便次数未几,到底也是有过。
“那里没用了?”他问。
他的大手还是托着凝香的胳膊,将女儿稳稳铛铛的抱在怀里,过了好久,方才松开老婆的唇瓣。
隔了一会儿,凝香的气味才渐渐安稳了下来,她的脸庞浮着淡淡的红晕,在烛光下,仿似从肌底里排泄的红云,白里透红的一张脸,说不出的美好动听。
梁泊昭搂紧媳妇的腰肢,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当真是爱好极了,只低声道;“今晚我不走了,我们带九儿一块睡。”
天气暗了下来,雄师于此处安营,梁泊昭亲身接过妻女,一道去了他的帐子,刚进帐子,九儿便醒了,梁泊昭抱起孩子,也是溺怜珍惜,拿了个拨浪鼓,逗着女儿玩了好一会儿。
见老婆的眼里只要孩子,梁泊昭微微苦笑,道;“这孩子在你内心,真是把我也比下去了。”
凝香终究没在忍住,微微抿唇,浮起一抹笑涡。梁泊昭见她没有活力,才算是放下了心,贴上去就要亲她的脸颊。
凝香眸心一软,只将身子与他依偎的更紧,柔声说了句;“那今后,我就多笑给你看。”
梁泊昭转过目光,不知要如何与凝香说,只轻咳两声,眼底浮起几分难堪。
梁泊昭微微一叹,道;“我晓得你在想甚么,你不说,我也不敢提,只怕惹你难过。”
梁泊昭伸脱手为老婆拭去泪珠,内心既是疼惜,又是无法,他将凝香拉向本身,靠在本身胸前,低声安抚;“你只要晓得,我内心只要你,这就够了。”
“你实在是晓得的,不是吗?”凝香攥着本身的衣衿,她不敢去看丈夫的眼睛,只望着本身绣裙的一角,内心倒是痛的发麻,发涩,并不是她要将心机全放在孩子身上,也并不是九儿在本身内心要赛过梁泊昭,而是她成心要将统统的爱的全给九儿,如许,也许今后的日子能好过一点儿。
梁泊昭便笑了,捏了捏她的脸,温声道;“之前那么年在边陲也都忍了,现在又如何会忍不住?”
他虽不是重欲的人,可之前驻守北疆多年,每逢交战蛮夷,得胜后总会有部下献上仙颜的胡人女子来给本身享用,他为人便宜,军中更是明令制止兵士奸骗妇女,他身为主帅,自是要以身作则,部下呈上的胡姬他从未介入过,只让人将那些女子送回,免得不好驭下。
梁泊昭明白老婆在说甚么,他揽紧了凝香的身子,低声开口;“别瞎想,你刚生过孩子,身子还没规复,我们伉俪来日方长。”
凝香喉间发苦,有些话一向闷在内心,自从生过孩子,便从没开过口,她不说,梁泊昭也不说,可并不料味着他们不说,这事儿便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