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摇了摇他的胳膊,小声道;“相公,你先别睡,我有话要和你说。”
月竹说到这里,面庞倒是红了,只感觉说不下去了,遂是跺了顿脚,急道;“公主,您是不知左相大人昨日里被气成了甚么模样,就连那些言官也是群情纷繁,都说王爷王爷过于宠嬖董妃,只怕今后会给新朝招来祸事。”
梁泊昭还是沉甜睡着,他这些日子一向不眠不休,毕竟这江山是从幼主手中所夺,难堵天下的悠悠之口,若想将这江山安宁下来,只得支出更多的心血,日以继日的忙于政事,前朝的大臣要安抚,袁家的余孽要断根,再有江东吴王虎视眈眈,北疆胡人蓄势待发,南部蛮夷蠢蠢欲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压在肩上,纵使是铁打的身子也接受不住,梁泊昭的确是倦了,人前尚可便宜,此时搂着凝香和九儿,几近一合眼,便是进入了深眠。
“左相大人还说,若王爷只是定北王,他想宠谁就宠谁,不管如何宠嬖董妃都没事,旁人也都管不着,可现在王爷即位期近,等王爷当上了皇上,前朝与后宫干系密切,这后宫里,再不能由着董妃一枝独秀,公主也该动一动心机了....”
梁泊昭勾了勾唇,握住了她的小手,他还是闭着眼睛,只低声吐出了两个字;“你说。”
永宁瞥了她一眼,一双眼眸亮如点漆,她轻启朱唇,缓缓吐出了几个字;“皇子,才是最首要的。”
凝香内心一震,如潮的高兴澎湃而来,昨日里她便该带着九儿去朗园拜见父母,可孰知半路碰到了张刘氏,这才迟误了,哪知梁泊昭竟会将他们接进了皇宫。
永宁点了点头,表示本身已经晓得。
凝香没有吭声,只将嫁妆收好,她沉默了一会儿,终究下定了决计,筹算将此事奉告梁泊昭晓得,她与睿王之间明净本分,即便他给本身留下了那枚玉佩,但说到底两人压根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想必本身实话实说了,梁泊昭也不会怪责,反而如果那枚玉佩让别有用心的人拿去大做文章,她可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相公....”凝香声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