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垂下目光,在本身受伤搽了一层香膏,一面悄悄揉搓手指,一面道;“皇上这几日如何?”
而跟着她,孩子又能有甚么?
董母一听这话,才算是舒了心,劝道;“你能想开自是最好,回宫后和皇上好好过,可千万别在闹脾气,娘固然没读过书,可也晓得当天子最看重子嗣,你和皇上走到这步不轻易,可千万别混闹。”
梁泊昭膝下只要一女,不管是前朝大臣,还是太后,都是为天子的子嗣忧心忡忡,特别御史台的那些谏臣,更是恨不得梁泊昭能整天泡在后宫里,生上十个八个儿子,才气对得起这江山般。
田氏起家,低声道;“娘娘可不是妃子,娘娘是皇上嫡妻,总有一天,是要当皇后的。”
董母闻言也是说道;“你嫂嫂说的是,香丫头,别怪娘不疼你,你自个想想你嫁的是甚么人,若他还是先前罗口村的阿谁粗汉,又哪会有这么些个女人。可他现在是天子啊,哪个天子不是三宫六院的,你气他这个做甚么?”
凝香看向田氏,唇角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涡,很轻的说了句;“皇后和妃子,都一样的。”
月竹眸子子转了转,上前道;“公主莫非是由着她将孩子生下来?”
月竹心神一凛,小声道;“但是公主,太后和皇上那边....”
永宁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个天然。那是皇上的孩子。”
田氏轻声道;“母亲也晓得,皇上前些日子临幸了个奉茶宫女,想来娘娘内心一时有些转不来弯,才会带着孩子想返来住上几日,待她发披发散也就好了。”
田氏上前,为凝香披了件披风,扶着她在床沿上坐下,劝道;“娘娘身子刚好,就甭管这后宫的事了,皇上正值盛年,身边有几个美人也是常事,娘娘可千万别想不开。”
董母话音未落,就听里屋传来一声脆响,似是茶碗落在地上的声音,董母与田氏对视一眼,都是心惊,赶快回到里屋,就见凝香已是起家,明显将方才两人的话都是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