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连换亲都管?”小玲爸爸怯怯地问。
“你先别这么说,张望是个外来人,他为甚么全村谁也不找,恰好去找你们家小玲?这里边有门道,小玲她命里犯了‘天退星’,该着有这么一劫,张望,便是上天派他来走完这一劫的,同时,也从这件事,让小玲走上另一条道,仙家早就掐指算到了这些,都在手内心把握着呢……”
“嗤,”崔衙内轻视地冲着他说道:“你真内行,甚么叫仙家?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掌管着尘寰的统统事情,结婚是人生大事,自有定命,仙家为了完成修行,对于婚姻大事,天然要管,牵多少红线,续多少姻缘,那都是仙家算计当中,你们俩不晓得天高地厚,随便许了人家婚事,仙家一看不对,这才想体例点化你们,谁晓得你们还不觉悟,我可奉告你们,如果再执迷不悟,出了漏子,仙家见怪下来,我可不替你们兜着,将来家财散尽,不死既伤……”
听了半天,小玲父母听得利诱不解,小玲妈焦急地问:“你倒是快说,仙家让我们如何办才是啊。”
“行了行了,”小玲妈从速拦着他,“你别说了,我们听仙家的,顿时就改,不让她换亲了。”说完了,本身内心感觉挺别扭,“那,仙家,不不,崔大侄子,如果不换亲,我们家大李子可如何办?小玲又得找个甚么样的婆家?”
本来,他领着小玲父母,走出了董老太的院子,来到了墙壕里。董老太家的屋子,与隔壁人家之间隔了一道胡同,胡同里堆了一堆石头,这堆石头本来是谁家想翻修房屋用的,厥后因故一向没用,便在街头堆着,快被杂草淹没了。
遵循崔衙内的说法,“蛇仙”就埋没在这堆石头里,蛇嘛,普通都有窟,石头堆里有很多裂缝,是天然的蛇栖居之所,这堆石头放了这么多年,没有妖邪入住才怪。
“那倒是。”
“话不能这么说,”崔衙内一脸严厉地说:“人办出事来,总有合仙家情意的,也有分歧仙家情意的,想当年,包公爷洗完脸,想泼洗脸水,怕污了地盘,就本身把水给喝了。你们想想,连包公都如此谨慎怕冲犯神灵,我们浅显老百姓,冲犯神灵的事还会少吗?”
“瞥见了吗?”崔衙内指着那堆石头,“仙家就藏身在这里,这是一条修行了八百年的火赤练蛇,能口吐火球,那是炼出来的蛇丹,还能腾云驾雾,高山起一股旋风,那就是仙家在赶路,普通不懂行的人,冲撞了这股旋风,仙家一怒,便会找他的费事。”
“唉,真是凡胎悟不了天意。”崔衙内摇了点头,“简朴说吧,小玲的命,走到明天这步,天退星之劫已经走完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必须得按‘出世门,走远路’的路数,我又忘了,跟你们说这些,你们也不懂,再说简朴点,你们不能逼小玲嫁给阿谁要换亲的人了,小玲的命,在远方,将来,得由仙家定,你们乱点鸳鸯谱,触怒了仙家,把你们都给掐死。”
“张望他不是个东西。”
说来也巧,他们正在说话,墙边上,一只灰色的老鼠,鬼鬼祟祟地跑出来,“出溜”一下,便钻进了石头堆里。老鼠正从小玲妈脚边上跑畴昔,把她吓了一跳,“妈呀”一声,跳了起来。
“死老鼠,”小玲妈骂了一声,接沉迷惑地说:“石头堆里不是有蛇仙吗?蛇最爱吃老鼠,如何老鼠还敢往石头堆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