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他们也在找她,只是公主的侍卫不会让他们等闲脱身了,温西越想越焦炙,万一公主一不做二不休,令人把他们两个杀了,可如何是好。
宁儿也急道:“我那些侍从晓得我不见了,只怕也会找来,那我们快走吧。”
“姓杜的,你――”她才要骂他,杜少珏忙把她扯蹲下,又伸出根手指放在她唇上,轻斥道:“噤声!”
杜少珏却又把她嘴巴给捂住了,下一刻便在她耳边道:“小声些,你要同我打,转头我让三招。”
温西踏着陈年的积叶,一脚深一脚浅地拉着马走,走了好久,终究闻声了流水声,是河,她走到水边,看看大抵的方位,在预算着这河是在方才的那湖的下流还是上游。
只是这荒郊田野的,莫非是那些来打猎的王公贵胄中谁后进迷路了?温西站起来,想去看看,不想她走了几步,忽觉一旁富强的草丛里有些异动,她才喝一声:“甚么人?”
温西正想着,俄然瞧见水边的草地的青草有些被踩踏过的陈迹,这些陈迹很新,证明才有人颠末,看形状,仿佛是马蹄印。温西顿时警悟,竖起耳朵听动静,水流声中,仿佛异化着一个细细的抽泣声,是个女人的声音。温西将提起的心又放回肚子,不是公主派来的人。
她顿时用力扒掉杜少珏的手,一副目瞪口呆地模样看着杜少珏,杜少珏皱眉,见她没有出声,便也不说话。
温西顿时明白了杜少珏为甚么会蹲在这里,死命地拦着她了。
子涣怔然,喃喃道:“这是我的笔迹,只是我从未曾写过这信啊,宁儿,我思念你成疾,几欲癫狂,那里另有力量提笔,若非你这封信,我竭力吃下些饭食,现在便已在鬼域路上了。”
那两封信神明是不会写的,那写的人嘛……
只是那行人去已久,温西向着大抵的方位奔驰好久,也不见半点人马的踪迹,她本身兜兜转转,看着每棵树都差未几风景,地上也不见有蹄印,她迷路了……
看那两人消逝不见,温西才瞠目结舌地看着杜少珏,张张嘴巴,道:“不想二公子竟有成人之美的心机。”
“子涣,我们再不分开了。”宁儿扶着他泪水涟涟,她也细细看子涣手中的信,也惊奇道:“这、这……我清楚也未曾写过,母亲将我看得非常周到,只言片语不能出房门,我不敢给你写信。”
这河是在两山的凹口,水边没有路,那就是四周也没有甚么人家,倒是有一块庞大的岩石,在山岳处凸出,岩石下方有一处浅滩,暴露些砂石。温西在水边鞠了一捧水泼了下脸,那冰冷僻爽的山泉顿时令她精力一震,脑筋清了然很多,她孤身一人,在这山中瞎转悠也不是体例,如果一向顺着溪流,或许能找到路,她先回京,如果凌云二人未曾脱身,那便告诉陈王派人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