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叹口气,道:“那沈先生家在那里?不如我替你去看看,你装了病,还要溜出去,如果夫人晓得了,你那些丫头但是吃不了兜着走。”
小谨嘟着嘴捂着耳朵,从床上起来,清算清算床铺,对着喜儿吐吐舌头,道:“姐姐又装模作样了,你觉得我不晓得你每次给六爷折叠衣衫,就借机将脸贴上去蹭来蹭去的。”
温西挑挑眉,道:“那说罢。”
“抱病?”温西上高低下看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半点都没有病人的模样。
素君嘿嘿一笑,道:“啊呀,你同我去个处所。”
喜儿戳了小谨一下,“你呀。”
温西站起来,斟了杯茶一饮而尽,道:“不说清楚,我可不去。”
那瘦丫环忙道:“小谨,快些走吧,如果六爷返来瞧见会发怒的。”
喜儿又打了她一下:“更猖獗了!”
躺在床上,温西又翻了个身,师父他……
温西心中一动,昨夜果然做了贼,还是躲一躲杜羽才好,便道:“你说清楚,万一我表情好,便陪你去耍耍。”
两人进了西边的寝室,将洗好的衣衫挂起。
小谨嘿嘿笑道:“我也是听旁人说的,说男人之间,也有那啥。”
那叫小谨的胖丫环撒娇道:“喜儿姐姐,就一会儿,六爷没那么快返来,他常日都不要我们奉侍,好轻易来一趟呢。”
“沈先生?”温西一脸迷惑看着她。
温西同她闹了一会儿,跳下床,穿衣打扮,嘴边咬着发带,手扎着头发,看向素君,道:“如何本日没有那些琴棋书画的师长来教诲你吗?”
小谨忙跟上去。
清算完一番以后,那胖一些的丫环却不肯走,往杜羽的床上一躺,笑嘻嘻道:“啊呀,六爷的床真好闻。”
素君顿时有些赧颜,道:“啊呀,就是教我读史的先生,本来说坐席一年的,不知怎得,俄然就说不来了,好端端的,我就……就……”
温西翻回,仰躺着,踢掉了被子,起来,又直直躺下。
素君抓着她的手臂闲逛,“啊呀,好小西,你最好了,方才我去了六叔那,他却不睬会我,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了。”
素君忙扒开她的被子,道:“起来啦――”
“哈哈哈哈……”一阵娇笑传来,素君笑着倒在她身上,道:“日上三竿了,还不快起来呢!”
小谨笑嘻嘻地划划腮边:“羞羞羞,姐姐当我瞎的啊。”
温西在梁上看了个全本,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本来这两个小丫头害了相思病,就是不晓得杜羽本身知不晓得了。
“别闹,素君,昨夜我做贼去了,没睡好。”
“如何了?”温西见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不解道。
是夜,弦月当空,树影森森,杜羽搭了件披风,跳上马,身后跟着微月也骑着马,两人挥鞭,绝尘而去。
温西抿抿唇,问道:“你能出门?”
她笑着笑着,俄然一打眼,瞧见横梁上放着一只匣子,愣了一下,跃畴昔拿了匣子跳回地上,就着灯烛一照,内里数十份信笺,信封上都是师父的笔迹,她心中一动,抖开一封,翻开看――
素君沮丧道:“就是不得出门,才教你帮手的呀。”
唉――
温西满脸迷惑:“去那里呀?”
喜儿气得拧了下她耳朵,又跑出去摆布看看,见没有人才放下心,回了房就啐了小谨一口:“你这疯丫头,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