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霸道:“你是感觉我措置太轻吗?”
冷疏竹道:“陈王与令师的干系,实在只言片语难以描述,但是鄙人能够奉告女人的是,女人孤身在京,京中风起云涌,女人再好的技艺,面对滔天骇浪,也只能随风逐流。杜六郎现在兼顾乏术,女人需求一棵坚固的大树来遮一遮风雨。另有甚么大树比一名皇子更令人放心呢?
“为甚么?”
“这与此事有甚么干系?”温西又问。
冷疏竹俄然笑了,站起来慎重了行了一礼:“是卑贱之过,殿下还请息怒。”
温西瞪着冷疏竹。
冷疏竹一瞬变色,忽地伸臂,他臂中竟然弹出一把寒光凛冽的细刀,不太悄悄一划,那大汉的咽喉便显出一道极细的血痕,下一刻,倒是轰然倒地,咽了气,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匕首,也撒脱了。
冷疏竹道:“女人需求一个陈王欠你情面的契机。”
“好,我信你。”温西抿唇,一甩剑,看着一处略微低矮的墙头,缓缓走去。
冷疏竹未曾言语。
陈王一笑,“你倒是……罢了,那温西呢,她如何,你可有明说?”
陈王公然思考了起来,他想想,道:“素月容……素月容……是红色的吗?”
陈王发笑:“你又同我拆台,先去给我传话,奉告庞裕,他既然一腔热血,那便去鹰家堡做个前锋吧,看他这般文韬武略,不将俪关从安士然手中夺返来,怎地对得起这报国的拳拳之心。”
陈王却一笑,道:“七月,你这模样,倒是毕恭毕敬地非常朴拙。”
内侍瞧了眼一旁安坐不动的冷疏竹,笑着施礼退下了。
陈王轻笑:“难为你这一番苦心了。”